她早就等的不耐烦了,见她们停下来,便赶紧说道:“倾城姐姐,明天就要回北平了,姐姐可还记得上次妹妹同姐姐说过的话?”
倾城想了想,她说的应该是那次在客栈,她来给自己说的,什么姐姐妹妹——
“以后连衣都要叫您一声姐姐呢。”
“可我并不比你大。”
“是,你的年龄是不比我大可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连衣唤您一声姐姐是应该的。”
“你什么意思?什么先来后到?”
“咱们都是伺候公子的人,顾姐姐这都不懂吗?”
“……”
……
那时候,她来挑衅自己,在自己面前炫耀,却被自己轻飘飘的几句话说的败了阵仗。
现在她旧事重提是想做什么?
倾城挑眉看着她,道:“我记性不大好,隔的久的事就有些记不太清了。”
江连衣抿了抿嘴,暗暗咬了咬牙,眼神可怜的道:“连衣知道那时候不懂事,不会说话,可能是太高兴了,有些忘形,请姐姐莫要怪罪。”
倾城却没有因她这句话就承认什么,反是疑惑道:“我是真的不记得了,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上次你同我说什么了?”
看着倾城装傻的样子,江连衣知道,她是故意要让自己说出来,她想听自己承认错误并道歉。
这也太过分了!
明明已经暗示的很清楚,大家都心照不宣,怎么还这般装傻?这般逼迫自己?
心中有气,也有怨,江连衣本是想今天来好好和倾城达成协议,去了北平相互有个照应,可没想到她竟这般不给自己面子。
江连衣本就不是爱说软话的人,再加上在这里等她们等了半天,心中早已不耐烦,还被倾城这般敷衍,心中更是不快了。
她面上有些挂不住,当下也坐不住,便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她看着倾城依然不明所以的眼神,咬了咬牙道:“既然姐姐不记得,连衣也不多说了,不过连衣还是要提醒姐姐,不日我们便要去北平了,那里的一切都是未知数,姐姐若想的起来,咱们皆大欢喜,若想不起来,将来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
“到那时,姐姐若是有个什么事,可莫要怪连衣袖手旁观!”
说完,江连衣便哼了声甩起袖子走了。
宁慕君在一旁听的一头雾水,这说的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什么想的起来想不起来的?
她不解的看着倾城,只见倾城神色淡定的喝着茶。
宁慕君问道:“倾城,她说的什么意思啊?”
莫名其妙的听都听不懂。
倾城笑了笑,道:“不过是太自信罢了。”
“自信?她自信?”
倾城“嗯”了声。
宁慕君又道:“她为何事自信?”
倾城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道:“她对自己和席清彦的感情自信,以为自己深受他的宠爱。”
“哈?”宁慕君不解的看着倾城,道:“她和席公子……?”
倾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她是在警告我,若与她不能化干戈为玉帛,将来去了北平,她也不会帮衬我。”
“帮衬你什么?”
倾城笑了笑,道:“谁知道北平的席清彦是什么样的,有多少女人对他芳心暗许,若他深得女孩喜欢,那我和江连衣岂不成了那些暗恋他姑娘眼中钉了?”
“……”
“在北平,能暗恋他的姑娘,怕也是非富即贵,哪里是我和江连衣招惹的起的?”
这么一说,宁慕君就懂了,她道:“所以,她是来找你合作的?为了去北平做准备?”
倾城又是笑了,她道:“谁知道,这会不会是她接近我的一个借口?”
倾城一直没忘,当初江连衣是多么希望她能死,还差点害死了她。
嘴上说的好听,结盟为争宠,实际上,谁又能知道她是不是用这个理由来接近自己,再来害自己?
倾城为人单纯是单纯,却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