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杀死盯他梢的吴尔古代,是他在回到明代后干掉的第二个人,如果大家还有印象的话,第一个是袖箭射死的。那位仁兄的身份可远远没有这位前驸马爷高贵。不过,凌云觉得,无论你是什么身份,还是刀砍一刀血光,剑扎一个窟窿,实在没什么特别的。
大杂院相会,朱由检还没有来得及跟凌云热乎热乎,拉拢一下感情。就听到了凌云这一嗓子。“殿下,我们应该快点离开这里,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信王还有些不明所以,刚想仔细动问。却已经来不及了,外面一阵喧嚣之声由远而近。似乎已经朝院子来了。
凌云暗叫一声不好,自己发现了吴尔古代的追踪,却忽视了其他的坐探。真是太过于马虎了,如果信王在这里有个一差二错,该当如何是好。情急之下,他也顾不上其他了,闪身跳出门外。
一队官兵破门而入,各执刀枪,似乎看起来是一个比一个楞,一个比一个横。穿着搭肩号坎,前后写这兵勇二字。凌云明白,这不是野战军队,是地方的衙役兵丁。想到这里,他的心理稍微轻松了些。先问问什么情况,谈的拢最好,谈不拢再打他娘的。
兵丁排列两旁,一个带着素金顶子,穿着海马补服的武官走了过来。凌云看着也就明白了。这是个八品职衔的官。在当时,应该就相当于个县公安局局长吧。
凌云按剑而立,:“你们是哪个衙门的,来此何干!”。
这一声问,倒是把这位带兵的把总给问愣了,我来此何干,奉了上峰的命令来查街抓刁民呢。不过,眼前这个小伙,明显是汉人装束,拿着把剑,在这张牙舞爪,我还能跟他客气。
“本官有何公干,干你这刁民何事。我大清早有明令,扫去四夷,定鼎中原。你竟然着汉服装束,这就是一宗罪。来呀,左右拿下!”。这位把总爷腆着大肚子,瞪着老鼠眼。一声令下就要拿人。
凌云倒是被他这副狐假虎威的样子给气乐了,“我着汉服就是一宗罪,你想想看,天下满人有多少,汉人又有多少。你想拿天下汉人,拿的干净吗,恐怕累断了你这双好腿。”。
那把总本来不善于言辞,被凌云抢白一通。也不想再跟他多说,一挥手,那意思,兵丁们还等什么,拿人呢!
“且慢!”,凌云忽然想起来,自己随身还带了一块玉牌,这块玉牌是正白旗旗主多尔衮的信物。这盛京城,几乎大小官吏全都认识。凌云一直也没有用到过,今天,不知道这群人买不买多尔衮的帐。只要多尔衮还没在此刻被皇太极命令缉拿,他这块牌子还是有用的。
他随手摸出了这块玉牌,高高举起,同时呵斥道:“瞎了你们的狗眼,认识这个吗?”。
那带兵的把总就是在混再不识字,也不会不认识这块牌子,是正白旗旗主的贴身信物,见此物如见睿亲王。
把总撩袍跪倒,屈膝下拜,口称“小人奉命查街,上峰公务,不是有意冒犯上宪,请上宪明察,恕小人罪过。”。手底下这些兵,看着自己的把总都跪下了,还等什么,一个个也是稀里哗啦的就跪倒了一大片。
屋里的朱由检还想着出外厮杀呢,虽然他根本也不会什么武功。倒是有三个能打的,现在重伤在身,全部的体力也只是能正常行走而已。不过看着凌云出去,对着这一对官兵好像说了什么,又让他们看了什么,这群人稀里哗啦全都跪下了。
完全是出于好奇,朱由检推开屋门打算看看什么情况。凌云只听吱呀一声,门开了,朱由检在里面出来了,心说这是怕什么来什么,你在里面待着就得了,出来看的什么热闹啊这是,凌云多聪明,对着朱由检喊了一句,“周七哥,您老这风寒才好,不易出屋,进去歇息去吧,这几位兄弟都不是外人。”,回头又看那把总,“是吧?快些起来,这是干什么呢”。
一个小小的八品把总,都比不上多尔衮家里的三等奴才有地位,所谓宰相门人七品官,这多尔衮身为正白旗旗主,皇子出身。门人该是几品官,可想而知了。多尔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