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了太后之后,剩下的便是见皇后了。
天成帝有过两个皇后,元后纪氏以及现在的这位皇后袁氏。
纪皇后是天成帝的发妻,出自临淄纪氏,其父申国公纪宪曾与先帝一同打天下,与天成帝是青梅竹马,替他生了长子萧成煜,长女萧桢,也就是魏王与成安公主。
纪皇后还是宁王妃的时候就伤了身,女儿是跟着沈太后长大的,儿子魏王又因病去的早,自己当了皇后没两年也撒手去了。倒是让人叹息。
而如今的这位袁皇后,则是在纪皇后去了后由妃子扶起来的,无子,襄陵公主萧璟便是她唯一的女儿。
比不得在沈太后面前过得去就好,袁皇后身为一国主母,萧若珩可是要在她手下讨生活。因着萧璟天生就与她不对付,在袁后面前萧若珩更是要打起百般精神,不能被寻到一点错处。
袁皇后住在正阳宫里,萧寰身为男子是不好去的。
故而两人便于永安宫分了道,萧若珩只身由宫女领着去了正阳宫,而萧寰则去了大兴宫见天成帝。
正阳宫的大殿里袁皇后正在和女儿说话。
袁皇后长着一双凤目,眉不画而浓,鼻梁高挺,肤色白皙,说不得倾国倾城,倒也是生的闭月羞花。
萧璟坐在她身旁,穿着一身朱红菱纹花罗织金裙,梳着玉簪螺髻头上簪着凤簪,双眉中间点着花钿,骨肉婷均,正值青春少艾。
袁皇后将茶盅放在桌上,发出磕哒的一声,萧璟眸光闪乎半晌,心中颇为不宁。
一时之间大殿中寂静无声,无人敢说话。
良久袁皇后才抬眸看向萧璟,眼中无悲无喜,无怒无怨。
“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袁皇后说。
萧璟垂眸看着汉白玉铺的地步,轻声道:“我不过是不小心将杯盏碰到了罢了。”
袁皇后轻笑了一声,“只是如此?”
萧璟梗着脖子,再说一遍却没有了之前的硬气,“只是如此。”
“好。”袁皇后点点头,笑道:“不愧是我袁曼青的女儿。”
继而她笑容收敛,厉声道:“你可还记得你是谁!”
她这一声立马将萧璟紧绷的神经给震断了,腿一软便从椅子上滑了下来,将将扶着宫女才没有跪在地上。
萧璟挣扎着起了身,推开了侍女百洛站在了袁皇后的面前,低声道:“我是大齐的襄陵公主。”
“你是谁!”
“我是大齐的襄陵公主!”萧璟闭着眼大声的喊了出来,声音在空荡荡的大殿里徘徊不肯离去。
袁皇后嘴边啜着一丝冷笑,“原来你还记得你是大齐的公主。”
“母后。”萧璟扑通跪倒在地,抬头看着她眼中尽是哀求。
袁皇后推开她伸过来的手,冷冷地说:“别叫我母后,谁是你母后。我可没有生过会将茶水泼在她人裙子上的女儿。大齐也没有会做出这种事的公主。”
萧璟摔倒在地板上,宫女欲扶反而被她赶开了,攀爬到袁皇后的脚边,重新跪下道:“我错了,母后我错了。”
“你错了?错在哪儿了?”到底是亲生的,萧璟这幅泫然欲泣的模样使得袁皇后心软,语气也没有刚才那般生硬。
“我错在...我不该把茶汤倒在严姑娘的身上。”萧璟这么说。
袁皇后闻言而笑,直摇头,道:“我到底是不该生你这个东西。”
萧璟慌张地看着自己家的母亲,却是不明其意。
“罢了,起来吧。”袁皇后直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疲累,道:“该不懂的教一千遍还是不懂。我又何苦为你生这个气呢。”
听到这话萧璟瞬间心慌,不肯起来,直觉告诉她不能起来。
“你还跪在哪里做什么。”袁皇后瞧着她便头疼,直唤着宫女将她扶起。
萧璟推开了几个侍女,直直地跪了下来,膝盖砸在汉白玉的地板上,发出嘭的一声。
袁皇后一惊连忙去扶她,“你这是要做什么!”
萧璟双手缠着袁皇后的手,泪流满面地说:“母后别生气,以后璟儿再也不会惹这么做了。您别生气了。”
袁皇后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