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黎兆福带着梁浩康和黄莎莎在市直各单位进行了督查。不管之前大家的工作状态如何,至少在他们过去的时候,所有人的工作状态都没有话说,干劲十足,黄莎莎手上的摄像机记录下了好多积极工作的镜头。
黎兆福看到眼前的情况,更是郁闷不已,显然沽源市这边的准备工作做得非常充分。要想找到他之前设想的那种不疼不痒的问题谈何容易,黎兆福真有点要崩溃的感觉,看来得好好地动一番脑筋。
第三天一早,黎兆福便带着梁浩康和黄莎莎往沽源市下属的桃缘县去了,既然市直这边人家准备充分,再跑也没意思,不如到下面去看看,然后说不定哪天再重新回到市区来,这样一搞的话,也许能有所收获。就算最终还是一无所获,黎兆福能做到的也只能这么多了。
他已经想好了,如果最终还是不行的话,那他也没有办法了,总不至于让他没有问题去创造问题吧,他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那样的话,他宁可失去邹广亮的信任,这总比丢掉乌纱帽要强。
没事你故意找事,硬是往人家身上泼脏水,孙启胜能咽得下这口气才怪呢,必然会疯狂的反扑。到那时候,邹广亮要是能应付的话,那还是好的,要是应付不过来的话,最终倒霉的可是他黎兆福。他没必要拎着自己乌纱帽去讨好邹广亮,那注定将是一笔赔本的买卖。
当黎兆福坐在越野车里面冥思苦想、左右权衡之际,小陈驾着车突然发现前面竟然堵车了。这倒是一个很让人觉得奇怪的现象,他们走的这是背道,车辆很少,按说绝对不会堵车的。
这条路昔日也曾经繁华过,当年,它是沽源市到其下属的桃缘县的唯一通道,但后来随着国道和高速的通车,它基本就被废弃了。当年铺路的时候,花了不小的代价,所以这么多年以来,路况还是很不错的,至少越野车行驶在上面,不是十分颠簸的。
为什么走这条路,黎兆福是有他的想法的,他想看看这座城市的不为人注意的地方是不是会有一些他感兴趣的东西。既然在明面上什么也看不出来,不妨换一个角度来看,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当黎兆福觉得车不再往前行驶的时候,他连忙睁开半闭的眼睛问道:“小陈,怎么停车了,出什么事了?”
小陈听了这话以后,连忙说道:“黎处,你看!”他边说,边往前面指了指。
在小陈回答之前,黎兆福就看见他们的车前面停着两、三辆拖拉机和一辆大农用三卡。
“这是怎么回事,下去看看。”黎兆福对小陈说道。
在小陈下车的同时,梁浩康也推开了车门,对黎兆福说道:“黎处,我也过去看看。”
梁浩康和小陈并排向前走去,到了跟前一看,才发现那三辆拖拉机是被拦下来的,而那辆农用三轮车则和他们一样,属于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梁浩康抬眼望去,只见二十多个农民模样的人,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拦住了那三辆拖拉机,嘴里大声叫嚷着:
“你们自己闻闻,这是什么味道,要是倒在你家那,你同不同意?”
“昨天我家的十多只鸡全死了,就是在这里面找东西吃的!”
“我家的黄狗昨天去河边喝了点水,回家以后,就不行了!”
……
梁浩康和小陈听了以后,互看了一眼,心想,这乱七八糟的都是说的什么呀,不是鸡,就是狗,真心听不出来哪儿归哪儿。
小陈急着赶路,上前一步,对那两个驾驶拖拉机的人说道:“几位师傅,麻烦你们把拖拉机往旁边挪一挪,我们急着赶路呢!”
这路本就不宽,现在两、三辆拖拉机往中间一挺,再加上全都围着人,农用三卡都过不去,就更别说庞大的越野车了。
其中一个拖拉机手听了小陈的话以后,转过身来无奈地说道:“这位老板,你也看到了,现在不是我们不想走,是他们不让我们走,我们也没有办法。你稍等一下,我们已经让人去厂里报信了,领导一会就会过来。”
小陈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