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确定是我二弟之物。”

“前几日谢大姑娘请我两位妹妹来府上做客,当时遇到二公子,二公子说要送杜鹃花……”

这事谢鸣珂当然知道,不过纪廷元怎么会想到来找他?

是因为那天吃了他的鱼,他就觉得自己欠下什么人情了吗?谢鸣珂性子冷清,并不喜这种行为,松开手,珠子滚落在桌面上,发出刺耳声音。

纪廷元心头一惊,以为谢鸣珂不愿意。

他微微抬头,只见那案后的男人,神情莫测。

油灯摇晃,他如玉般的脸,映着光影,更有种孤高难以亲近之感。

也许自己是冒失了一点,纪廷元心想,毕竟只是一面之缘,却来要求谢鸣珂去管他的弟弟,传闻中,二人好似也不是那么和睦……他忽地有退缩之意,或许今天不该来的,就算自己欣赏谢鸣珂,对方却未必如此。

纪廷元正当要告辞,却听谢鸣珂道:“此事我会告诫二弟,不过下回请令妹注意些,但凡有我二弟在,避开着点吧,他可不是什么善人。”

他愿意了!

纪廷元大喜:“那就拜托谢大人了。”

谢鸣珂唔一声,再无别的话。

本来纪廷元还要多说几句,但谢鸣珂这种神态,分明是送客的意思,他还没那么厚脸皮,忙告辞走了。

等到纪廷元离开,谢鸣珂坐得会儿,拿起南珠去见谢鸣韶。

虽然同在谢家,这一对堂兄弟却很少见面,故而听说他来,谢鸣韶有些意外,起身迎到门口:“今儿刮什么风呀,大哥?”

“有事找你。”

“哦,是吗?请坐。”

谢鸣珂也不客气,坐了下来。

“这东西是你的吧?”

谢鸣韶见到那南珠,怔了一怔,皮笑肉不笑:“大哥,你这是哪里得来的?突然来此一说?”

“我与纪家有些渊源。”谢鸣珂淡淡道,“你若是喜欢纪大姑娘,大可以去提亲,何必用这种法子?别人收到了,也不知如何处置,报官吧,怕查出来大家面上都不好看,不报官,收下了,心中有愧。”

一段话,谢鸣韶也没仔细听,他忽然想到了那天在珍珠湖的事。

在他见到纪玥之前,谢鸣珂也在那珍珠湖,许是早也发现这美人了!

是了,他怎么会没有想到呢?他凉凉笑了一下:“这是我跟纪大姑娘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

谢鸣珂挑眉:“你以为我想插手,我只是提醒你。纪大人虽然出身不显,可父子二人皆是朝中官员,你若是生出什么事端来,未必能善了。”

可这关他什么事情?

说实话,谢鸣韶是从来看不起谢鸣珂的,一个卖花的姑娘生出来的孩子,根本不配成为谢家的嫡长子,都是大伯固执,宁死要娶,闹出这种笑话!

现在,还来他面前充什么大哥。

“此事我自有分寸,不管是娶妻纳妾,你就不要操心了。”谢鸣韶一摆手,“送客。”

执迷不悟。

谢鸣珂端起茶盏喝了一口:“你不要后悔。”

谢鸣韶一愣。

谢鸣珂已经起身离开。

只是短短五个字,却莫名的叫谢鸣韶心头一凉。

这个人,虽然身上有低贱的血脉,可他从来都是说到做到,他想拿解元,就能拿到解元,他想高中状元,就能拿到状元,现在又为太子讲课……他该不会想对自己做什么不利之事吧?

谢鸣韶突然有点担心,急忙去见谢明姝。

她笑开了,有些不屑:“不过是个侍讲学士,你怕什么?再说,太子如今又不得圣心,等我以后嫁给宋昀,他谢鸣珂如何死得都不知道。”

在她心里,太子早晚要被废掉的,宋昀以后会是新的储君。

“我也不是怕,不过纪家不识抬举,竟然求去谢鸣珂那里!”谢鸣韶心想,他又送花,又送南珠,也是一片心意,那纪玥定是猜到的,却偏偏不领,“她这样不听话,我更是不能放过她了。”

他向来任性,又自负,仗着家世,栽在他身上的姑娘也不少。

“哥哥放心,只要你能帮我,我自有主意。”谢明姝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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