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过去,头顶上头却猛的罩下一个细密的铁笼子,两人正准备往前翻滚,谁不知,前头的地上都是尖尖的利刺。
连带着狭窄的缝臂,都布满了尖锐的利刺,身子只要稍微动一下,恐怕就能留下数个血窟窿。
“小心”轩辕泽此时不得不在心里咒骂此地的祖先,没事发明这么毒辣的东西做什么?
脚下却没有含糊,在铁笼罩下来之际,两人单脚着地,总算找了块没被利刺占领的脚尖位置。
就这么脚尖着地,如丹顶鹤的姿势大眼瞪小眼。
“怎么办?”看着那简直是没有尽头的缝沿,若说是借力跃出去,基本是没有可能,因为左右两边的崖壁高耸入云,那尖刺密密麻麻,一路跟到了云边上。
“你不是这里的谷主么?”南宫绝反问他。
“这……我虽然是谷主,但也没来过这个地方,我们有谷中人专门出入的进出口!”轩辕泽撇了撇嘴,有些懊悔当时在崖上没有观察天时地利,就胡乱的下来了。
眼看着,天气渐渐的暗了下来,此时,正值秋冬交替时节,夜晚也来得特别的早。
被困在这里,约摸有四、五个时辰了,天,也终于黑了下来。
冷风从夹缝里吹了进来,将两人原本就没有干透的衣袍吹得更冷了,轩辕泽的脚尖已经开始发麻,腿也几近站立不住了。
他强忍着全身的不适,故作轻松的拉了拉南宫绝的袖子:“南宫绝,要是我死在这里,你记得让谷中的兄弟将我带出去厚葬了!”
“不好”南宫绝挑眉,语气有些冷漠。
轩辕泽一喜,以为她是舍不得自己死,又问道:“为何不好?”
南宫绝想了想,道:“本宫若是能走出去,第一件事就是要铲平这里,至于你的尸首,葬在哪里都是一样!”
话刚说完,轩辕泽已经气得不行,直呼自己的待遇怎么这么差。
脚下一软,脚跟没稳住,‘刷’的一下对上了后头的利刺,原以为定要血流如注了,好在南宫绝及时扶了他一把,这才险险的保住了这只脚。
但两人都意识到,等下去,绝不是办法。
气氛一下子沉闷了下去,好半晌,轩辕泽才认真的开口:“南宫绝,反正我不是这里的人,死了,或许还能回到属于我的地方,如果注定有人要死在这里,让我死吧,你踩在我的尸首上借力,应该能穿过去,起码也是一条活路不是?”
他这话是认真的,活在这异世,原本就是上天赐给他的另一次生命,能遇到南宫绝,他的命已经是赚了。
这一刻,他是真的放下了前世的种种。
感觉那刻骨铭心的背叛,似乎都化为了唇间的一抹轻笑,再也掀不起心底的一点点涟漪,是的,只要南宫绝能活下去,他……可以去死!
“胡话,还记得连云洞里你说过什么?要死一起死!”南宫绝意识到他这一次并不是玩笑,一手便拽住了他,十指相扣,不肯放松半分。
心里早已对这个忽而认真,忽而玩世不恭的男子有了深深的眷恋,分不清是在连云山的山洞中,还是在第一次看见他阳光般的笑容时,她便已经将他记下了,印在了心里。
似乎到这一刻,南宫绝才发觉了自己对他的不一般。
轩辕泽侧过头,与她四目相望,指间传来南宫绝紧紧的束缚,她的话让他深深的震憾,比起当初看见未婚妻和好友在一起时,更加的震憾,这种未曾有过的感觉,揪着他,甜蜜又害怕。
“好!”最终,他放下了心中所想,静静的,与她十指相扣的等待着。
时间似乎已经没有那么难熬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天空黑了又亮,亮了又黑,貌似已经是第三个日头了,头顶上终于传来了一声鹰叫,轩辕泽燃起一丝希望,将手指扣在嘴里,吹了个响响的口哨,那雄鹰似乎识得了主人,立即在四周盘旋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