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邝露看出润玉教养极好,和他们这些混迹乡野的人不同。

“如果报了仇,你就能睡个踏实觉了?”邝露嘴上吃着鱼,随口问了句。

“什么?”润玉似没听清邝露的问题,疑惑的问她。

“没什么。”

吃完鱼,两人便收拾收拾起身了。

邝露先他一步,向山脚走去,背着身挥挥手,“告诉旭凤,让他照顾好山寨。”说完就远去了。

润玉眸子暗了暗,深深看着邝露消失在夕阳下的单薄背影,嘴张了张又闭上。

邝露一走就是十几日,这十几日里,山寨的一切生产活动进行的井井有条。而旭凤与润玉二人,相处的也颇为和谐。

润玉擅文,而旭凤也文采斐然,两人自然能聊的来。加之旭凤认定了润玉是未来的姐夫,言谈之中处处讨好。两人相处便越发融洽。

一晚,大雨滂沱,雷声阵阵。

两人用过晚膳也无事可干,旭凤便拉着润玉要来一场对弈。

黑子如墨,白子如雪,两人旗鼓相当,斗得不相上下,正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书房门被呼啦推开,外面的闪电照进来,而雨丝也飘进屋里,邝露拿下斗笠进了屋。

邝露手一举,扔给润玉一个包袱,旭凤抢先接过。

包袱里的血水,顺着旭凤的手,滴滴答答,掉在地上,“姐,成了?”

邝露正坐在桌前,擦拭着身上的水渍,闻言轻轻“恩”了声,又转过头看着润玉。

润玉也盯着邝露,他见她那淡然的表情,渐渐红了眼眶,站起身,抢过旭凤手上的包袱。

包袱上的结一打开,一颗人头滴溜溜的滚了出来,润玉双手颤抖的举着烛火,仔细辨认,等看清人头的面目时,润玉一个不稳坐在了地上。

试了几次没站起来,润玉便坐在地上垂着头,默不作声。

邝露看着他反应过激的样子,有些吃惊。润玉其人,素来注重君子风度,不管是在旭凤面前还是在山寨众人面前,都似一缕煦风,温润如玉,清新俊逸。

现在这个样子,是邝露旭凤二人都没有想到的。

旭凤向邝露示意,就先出去了。

等了半响,仍不见润玉起身,邝露便走过去扶起他。看着眼前这个此时此刻尽显脆弱姿态的温润公子,拍拍他的肩头,“好好活着。”

邝露突然温情的关心,倒是吓着了她自己,抖抖不存在的鸡皮疙瘩,就回了卧房。

从这晚上起,润玉就变了,变得更和蔼可亲、平易近人,和寨子里的人相处更加和谐。而旭凤更是被他的人格魅力征服,恨不得叫他亲哥。

当然,润玉也不再反对和邝露的婚事,只说等孝期一过,听凭邝露的安排。这件事能进行的这么顺利,最喜闻乐见的便是旭凤。听闻润玉松口,旭凤便姐夫长姐夫短的唤着他。

看着润玉天天满脸的笑容,邝露觉得他对这个新身份适应良好。当然邝露本人对这件事没什么别的看法。她想着,和谁过不是一辈子,没必要太在乎。

况且,单论润玉这个人,他还是不错的。身形修长,样貌俊美,文采斐然,品德优良,除了偶尔有些小心思,当夫君还是不错的人选。

一日,润玉找到正在练功的邝露。

邝露收起掌势,拿起架子上的帕子擦擦汗,询问道“是有什么事吗?”

润玉看着衣着单薄的邝露,汗水浸湿了短衫,勾勒出美好的身形,玲珑有致,他不自在的把目光移开。

“大当家,润玉今日闲来无事,便在寨子里逛了一圈,发现山寨里有间学堂。想当初,润玉落难到此地,受大当家照拂多日,自是想为山寨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因此我想问问大当家,学堂里可还缺先生,润玉不才,自认尚可胜任。”

“哦,这事儿啊,应该还缺吧,我们山寨一向缺文采出众的人才,”邝露想了想,又道“不若,你去问问旭凤,让他给你安排安排?”

润玉双手一拱,笑意盈盈,“如此,便多谢大当家成全了。”

邝露看着润玉远去的背影,想着他那见人笑三分的样子,又抖了抖鸡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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