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头钻进屋子关上大门,还来不及清除掉身上的蜜蜂,一只丧尸便摇摇晃晃地从里间走了出来。
丧尸无神的双眼看了我一下,张开嘴巴却没叫出声来,原来它喉结上有一道很深的刀口,每当要嚎叫的时候,气体摩擦着喉管里的血液,刀口上便嘶嘶地冒出血沫。
我缩在木屋角落,一边清理掉身上的蜜蜂一边观察,这只丧尸身穿冲锋衣,脚蹬防刺靴,手里还无意识地握着一柄匕首,这穿着打扮,很明显是个逃到山野避难的城里人。再看那匕首上还有凝固不长的血液,这人应该是承受不了这末世的孤苦才选择了自杀。
这人自杀的时间应该不算太久,手脸上的皮肉还未完全腐烂,在它又一次背对我时,我从后面永远终结了他的痛苦。
养蜂场自然不缺治疗蜜蜂蜇伤的药水,我在一个小药箱里找到瓶碘伏先清洗了伤处,又用卤米松霜涂抹了一遍,身上的红肿才消去了不少。
等到蜂群散去,我找了顶带网纱的防蜂帽戴在头上,出了木屋后,速离开了蜂场。
下午四,我走出深山先到了一座小镇郊外,远远看去,小镇处处一片焦黑,断垣残瓦,满眼萧索,昔年充满人间烟火味儿的古老小镇,恐怕早在尸变当天,就也被一场大火烧成了废墟。
穿出小镇,到傍晚的时候我终于遥遥看见了群山之中的习水县城。
习水县,地处川黔渝枢纽地带,闻名遐迩的习酒就产自这里,虽然只是座县级城市,人口却很稠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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