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论怎样,以眼下他二人的行为,若是被那些人发现,实在难以解释,他不能说出自己的身份,加不能解释来意,再看看那个小姑娘,怕亦是如此。
“别怕,我先送你去,稍后等他们搜查完了,再找机会来。”暮夏说。
婼源想了想,觉得似乎只能这样,便头应了。
在暮夏的带领下,两人轻松的躲避掉官兵的巡查,穿街走巷的来到婼源和九尾先前藏匿的院落,刚要进门,暮夏眼疾手的带着人躲入漆黑的偏巷。
进入巷子后,婼源压低声音问他“你做什么我哥哥还在里面呢。”话音刚落,从另一条街道冲出一队举着火把的官兵,来到那院落门前猛地叫门,但里面的人不知是睡沉了过去,还是如何,一直无人响应。
领队的人,似乎觉得面上无光,便下令砸门,正当众多官兵抽出长刀举起,欲劈向大门时,那门“吱”的一声,从内开启。
一个颇有风骨的老者出现,他目光越过面前的几个举着大刀的官兵,直直看向后方的领兵之人,徐徐开口道“不知军爷有何事,定要在这深夜来访。”
领兵之人,毫不意外的挑了挑眉,向着老人走去,到了近前,对着老人说“老人家打搅了,我乃是护城军首领胡彪,必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原来是胡将军,敢问将军,这样的阵仗,到府上所来何事”老人说。
“搜府”说完,那边便有人想有所动作。
“谁敢”这时,老人原本平静的眸子里染上了几分厉色。
胡彪一挥手,原本近前的人,纷纷向后退了一步,“老人家莫急,咱们可是有搜查的公文。”
他一脸匪气的坏笑,说完从怀中取出一张盖着官印的文书,老人粗略看了一眼,抬眼对他说“将军可知这是何人的府邸”
“可不就是,大名鼎鼎的南月富贾顾敏芝的别院,边城军顾怀顾将军的家吗。”
老人无视他阴阳怪气的语调,依旧平静的说“既然将军知晓顾老爷和顾小少爷的名号,想必也该听说过这别院与皇家的关系,顾小少爷曾对外说过,除非严知州本人前来,亦或是他的官印文书,再或是今上的圣喻,否则断不会让生人入府,故而还望将军见谅。”
“老糊涂,别拿知州和今上来压我等,看清楚了,这可是盖了都护官印和知县官印的文书,前日里有人来报,北昭细作潜伏进月华县,如今整个镇子都在接受盘查,你若是横加阻拦,休怪我等无礼。”胡彪渐渐没了耐心,粗鄙的本性暴露,面对这个油盐不进得到老奴才,若不是顾及他们与皇家的关系,自己怕是早就带人冲进去了。
“胡将军”
一声高喝打断了二人僵持,知县高潘,带着主簿和几名捕衙役,步来到二人面前,他先是对着门内的老人微微作辑道“严老,别来无恙。”
“高大人,客气了,原本无恙,但如今,可不好说了。”老人无视来人,带着几分自嘲的说道。
“严老,哪里的话,您身体一向康健,要多保重才是。胡将军初来乍到,多有冒犯之处,严老切莫怪罪,高某替他先向您赔不是了。”
“那倒也不必了,我老头子倒是能体谅胡将军,毕竟他公务在身,但那公文上盖的可是都护大人和高大人的官印,老夫年纪大了却不知晓原来高大人如今的权职是既能请兵又能越过严大人让人搜查这别院,可真是令人大开眼界,佩服至极啊。”
这边,高潘听着严老的一席话,冷汗已经湿透了后背,这番话若是往上传去,他怕是不得善终了,于是忙的说“严老说笑了,高某哪里有那么大的权利,不过是事急从权,请严老”
“罢了,高大人要讲的话,不必对老夫说,留着和严大人解释吧。”
“是,是,是,高某自然会向严大人禀明。”
“那如今,老夫是否可以去休息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