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哥他们……”单成义对那伙人还有所担忧,毕竟都不是什么善类。
他最近也看到了新闻上的报道,上次凯斯酒店的事,他一看就猜到是这伙人做的。
因为他们运货的手段,就是把货品藏在海鲜里,然后通过海运进城,等到海鲜到了目的地,他们再偷偷去取,没想到这次,他们整出这么大动静来,不惊动警方才怪了。
“这个我之后会再跟你联系的。”那人挂断了电话,没有跟他多说。
他这样的做法,让单成义感到些许不安。
沉重的垂下了举着手机的手,单成义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在夹缝中逃生。
这么多年,他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买卖从没有失手,上一次被抓,就是因为家里那个女人,如今又被她连累了一次。
这一次是看在女儿的份上,要不然……
“大哥,谁的电话?”单成义的兄弟被他那一嗓子惊醒了,看他脸色不对,就走过来询问。
单成义叹了口气:“今晚就得出货,让兄弟们都起来准备一下,打电话叫小刘把车停在前面路口,等我消息再过来,千万别让他瞎开。”
“好嘞,大哥。”
兄弟们对单成义都是格外信任的,他一句话,没人问为什么,都是第一时间服从。
看到兄弟们的信任,单成义心里很不是滋味,可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
“小卓,你跟车。”
单成义自己离不开,便派了一名平日里老实巴交,站在人群里也不怎么显眼的小弟跟车。
这样也不怕再有人来查。
“行,哥,你放心吧。”小卓笑呵呵的说。
“哎呀,这个女人,真是脏死了……”
一群男人围着孙丽丽的箱子,个个面露难色,捂着鼻子。
孙丽丽无地自容的闭着眼睛,委屈的想哭,她堂堂孙家大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
都怪她昨晚喝了不少的红酒,所以没忍住尿了,这些人再一打开箱子,顿时骚气冲天。
不光是箱子,就连那些折叠椅都染上了骚气,不能卖了。
单成义走过来,忍不住也皱起鼻子:“他妈的,给老子添堵。”
“这怎么办啊大哥?还得给她收拾啊?”大家伙都一脸嫌弃,不愿意干这个活。
“别管她,外面再套一层箱子,运走再说。”
“好好好,就这么办。”兄弟们开始干活。
林楚楚动了动手,好像是因为发烧的缘故,那药的药效减轻了,她明显的感觉到,身体有力气了。
真是老天开眼了啊,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过了一会儿,有人打开了林楚楚的箱子。
林楚楚闭着眼睛,假装还在睡觉,让他们放松警惕。
那些人也没动她,重新整理了一下折叠椅,在她身上铺了一层黑色的泡沫板,这就是单成义的障眼法。
封好以后,单成义担心路途远,路上颠簸,她们一个个矜贵的小身子骨扛不住,再把她们憋死一个,担上人命,可就麻烦了。
于是在最后准备装车的时候,让手下用钉子在每个箱子上扎几个出气孔。
也就巧了,林楚楚的箱子在最后面,那人可能也是烦了,给林楚楚的箱子扎出气孔的时候太用力,一不小心把钉子掉到了箱子里。
林楚楚灵机一动,赶紧把钉子藏在手心里,假装还是很虚弱的紧闭双眼。
那人开了箱子,见林楚楚半死不活的样子,身上也没有被扎到,就没有费劲的去找钉子,还好心的将压在上面的折叠椅挪开了两个,好让林楚楚不那么辛苦。
毕竟单老大说过,这是他们的财神爷啊。
这也正好遂了林楚楚的意。
“好了,大哥,什么时候装车?”兄弟们问道。
单成义盯着手机上的时间:“不急,再等会儿。”
……
单成义的货仓外面,漆黑一片的巷子里,雷政和池荆寒的人汇合,他拿着望远镜观察着货仓,像一头蛰伏的雄狮,盯着他今晚的猎物。
“有什么动静么?”他问。
保镖回答:“目前没有,应该是都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