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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观布子市不是一个好地方。
不同于十年后,在经济回暖的温度下,大量的霓虹灯和招牌充斥每一条街道,热恋的情侣或者其他的年轻人能够在综合市场或其他什么地方尽情挥霍自己夜晚的时光。
但那时十年后。
现在观布子市的夜晚,是怪物和像怪物一样的人类的天下。他们大量的聚集在这里,相会厮杀。火与血随时会溅满每一片沥青,直到把对方的脑袋拧下来,或者自己的脑袋被敲碎。
没有力量的普通人只能紧闭大门,躲在床上瑟瑟发抖,祈祷门外的暴徒们不会发现自己,祈祷噩梦般的夜晚早些结束。
但在看到那扇被砸弯的门后,黑桐兄妹就知道这一点用也没有。好在他们居住的地方靠近主干街道,那些怪物们不喜欢来到这个地方,按那个便宜师傅的话就是:
“大家都靠神秘生存,但神秘这种东西,知道的人多了也就不是神秘了,所以要好好藏起来啊。”
“看”到再度膨胀扭曲的魔力团块,黑桐鲜花关上灵能视野,发出无奈的叹息:
“又开始了……”
疯狂的死徒和狂热的修士厮杀在一起,鸟头人身的怪物们被叠加上各种咒术的黑键击穿,像是被执以火刑的女巫那样被烧成焦炭,成为今晚盛宴的余烬。
而那些黑袍的修士和神甫,也被坚若钢铁的羽翼和爪子撕碎抓伤,伤口迅速的被诅咒和毒素侵蚀。
大家就这么热情的厮杀在一起,就像是宴会上贴面起舞的热情男女,不时深入彼此交流,来以此获得精神上的愉悦。
就在这地狱一般的战场上,一只乌鸦盘旋,眼里露出人性化的不屑,随后它落下来,停在冰冷的楼顶,而在它的前方,头戴冠冕的老鼠杵着华贵的手杖,早已等候多时。
那是梅连所罗门的左腕化作的恶魔——鼠之帝皇。
平时代替梅连所罗门处理政务,现在被派遣来传递信息。
彼此确认身份后,双方的意志跨越数公里降临在彼此的使魔身上,正式开始这次的交流。
鼠之帝皇歪了歪脖子,似乎在适应身体大小变化后的落差,乌鸦对此表现出了让人惊叹的礼节,安静地等待对方,不发出一点声响。
片刻后老鼠开口。
“黑翼公,唤我来此何事?”
“要事,很重要的事。”
老鼠挑眉,隐藏在内部的灵魂“好心”地提醒;
“那你最好快点,下面的小家伙就要打完了,我到时候也要回去了,最近那帮家伙可看的紧啊。”
丝毫不在意数十条人命就这样作为代价,也不关心他们在这次交流后就会变成腐臭的尸体,梅连所罗门期待的看着黑翼公,等待他所谓的要事。
他到底活了多少年?这个世界上真的还有什么值得他在意的事情吗?
答案是,有的!
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声音,将他从深渊里救赎,给于他新的生命。自此之后,他就拜倒在她的身边,成为她最忠实的仆役。
但在她死去的那一天,他的信仰崩塌了,他难以理解为什么强悍的月之意志也会被击败放逐。特别是,他,梅连所罗门没能战死在朱月的面前。
对面的死鸟也是一样,他们就这样一直活在愧疚和绝望里,抱着遥不可及的愿望,祈祷朱红之月再次降临,那时便可再度聚集到她的身边。
只是他们还有这个资格吗?
“那我直入主题好了,”乌鸦沙哑的声音里满是狂热和期盼,那份热量像是随时要喷出,将黑翼公和这个世界烧成灰烬。
“你想要君上回来吗?”
老鼠的眼睛瞬间睁大,球状体里复杂的几何切面在微光下宛如绽放的曼陀罗花,美丽而妖娆。激动的像是要散架,老鼠闭上眼,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再度睁开时,梅连所罗门再次恢复原来的冷静和睿智。
“哪个君上?”
发出不屑的嗤笑,乌鸦抬头看天,那里有一轮几乎要圆满的峨眉月。
“能被我称为君上的还能是哪个君上?你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