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你说的对!”崔朗哪里会与他计较这些,而他认识的萧季青就是这样一个人。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无论何时,他心里自有坚持和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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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又快一个月过去,凉州城几近弹尽粮绝,兵力更是折损过半。
而敌人又得到五万大军的增援,都知道大宁内里已经烂了,这个天下已经乱了,正好是他们的铁骑南下最好的时机,只要拿下凉州,后续便可长驱直入攻入京城,到时候什么粮食、女人、财帛,想如何烧杀抢掠,还不是都是任意的事儿?
西狄大军愈发猖獗,凉州将士御敌愈见困难。
二月初一,本是阳气回升,大地解冻的日子,也是对大宁百姓有着重要意义的中和节,然而此时的凉州雪飘如絮,又血染落雪。
越来越多的人死去,城门的残**竟要一边迎敌一边修复。
萧旸早早命令凉州附近的百姓都迁移出去,城中也已经布置好了机关,若是城门尸首,他们,就与敌人同归于尽。
而敌人果然也有些“不负众望”。
随着一声“嘎吱”响,被血染红的攻城车将城门撞开,像是泄洪的闸口被打开,敌人的铁骑呼啦一下子冲了进来。
他们悍不畏死,后面的人推着前面的人不停往前,再后面的人踩着前面人的尸身前进,他们嘴里发出有节奏的、激昂的叫声,兴奋的对着凉州城展开了屠杀与收割。
作为攻城的一方,他们的粮食也要没了,不过作为游牧民族,他们走到哪儿,哪儿就是他们的粮食。
萧旸已经杀红了眼,得出一点儿空隙吩咐副官:“关门”。
副官又继续下达命令,城中最高处的瞭望台上,旌旗交叉挥舞了三次,旌旗落地,是挥舞旌旗的令官被敌人的长矛刺穿了胸肺。
然而,又有一声号角随之响起。
凉州城四座城门全部关闭,弓箭手拉开了背上长弓,对准了敌人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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