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鲁刺这才开始明白过来,这一次他啃到了一块硬骨头了,不得不重新在城外整顿兵马,休整一日之后另想办法。
两天之中黄州城军民打出了气势,大大的稳定了黄州的军心,使得城中军民对这次黄州攻防战开始燃起了信心,不再如同几天前那样惶惶不可终日了。
高怀远不知道的是,这次他无意间卷入的这场战争,居然改变了历史,因为实际历史上黄州一战,仆散安贞的军队围城之后,很快便攻克了黄州城,将这里洗劫一空,而这次犹由于他的卷入,却将金兵挡在了城外,使一场金兵的漂亮的突击战转变成为了一场拉锯战。
就这样胡鲁刺在黄州城外连续动了五天猛攻,结果是次次都被黄州守军给击退了回去,每一次都损兵折将,以至于五天之后不得不停歇下来进行休整了三天,整天望着这个小小的黄州城干瞪眼却没有一点办法。
两军就此在黄州僵持了下来,一直僵持到了第九天之后,仆散安贞才终于亲自到了黄州城外,几天前他在取得了麻城之战的胜利之后,随即便派出胡鲁刺进攻黄州城的时候,另外又分兵两路,一路西进攻击汉阳军,他自己亲率一万兵马,转道出麻城攻向了黄州以东的蕲州城,并且用三天时间便攻下了蕲州城,俘获了大批宋军,另外还意外的虏获了身在蕲州的七十多名赵氏宗亲,取得了这次他率军南下的最大胜利。
但是令仆散安贞感到意外的是,本以为胡鲁刺定能轻取的黄州城,却成了他们这一战所遇到的久攻不下的磐石,于是提兵从蕲州赶了过来,和先期到达的胡鲁刺合兵一处,兵力增加到了两万左右。
可是这个时候他们也已经失去了最佳的时机,因为经过连续多天的激战之后,黄州城军民现在早已适应了这种战争的日子,表现出了极大的韧性,在蒋方和高怀远这些官员们的率领下,上下齐心拧成了一股绳,越战越勇了起来,往往白天城墙受损,晚上便被黄州军民连夜修复,加上鄂州方向通过水路源源不断的送来各种给养物资,还多次朝黄州增兵,以至于黄州城现在防御的力量不但没有减弱,反倒得到了大幅的增强。
就连高怀远也从最初的几天紧张中开始放松了下来,每天都能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城中将士更是轮番上阵,基本上都接受了战火的锤炼,快打成了一帮老油条了。
望着被战火熏黑的黄州城墙,胡鲁刺一脸的沮丧站在仆散安贞的背后,低声对仆散安贞请罪道:“大帅!都是卑职无能,未能战决取下黄州城,请大帅治罪!”
一脸浓须的仆散安贞远远的注视着眼前这座城池,微微摇摇头道:“此战不利之罪不该在你,倒是本帅轻视了这座小小的黄州城了!本帅本以为黄州兵少,派你来取黄州已经足矣,假如不是本帅轻敌的话,亲率大军前来的话,可能事不至此,你也不必太过自责了!
本帅现在很是好奇,宋军此地何时出了如此善战之将,居然能以少胜多,令你这等大将也在此受挫!我倒想会会此人!你可已经查清城中守将乃是何人了吗?”
听到仆散安贞如此一问之后,胡鲁刺更是觉得脸上颇为无光,躬身答道:“都是卑职无能,前几天晚上敌军派兵出城偷袭了卑职所带的砲车,将卑职的砲车尽数焚毁,乱军之中俘获了几个宋军,已经查明城中守将乃是黄州兵马钤辖蒋方,但是主兵之人却是从大冶县过来的一个年轻县尉,姓高名怀远,此人甚为狡诈,城中军事多为此人在居中调度,卑职便是被他所败,至今未能取下黄州城!卑职现在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仆散安贞抚着腰间的刀柄,在心中搜索了一番,然后摇头道:“蒋方、高怀远?倒是没有听说过!可能是新晋之人吧!看来南朝并不乏人才,他们还是期数未尽呀!
看来本帅今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