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打了个哈欠弯下身,因着青年背过身,沈时不晓得他在做什么。等青年直起身,她才看见他手上拎着一株植物,上面结了几个花苞。他随手化出个篓子,把植物丢进去,又找了几株结出花苞的植物一同丢进去带走。
约莫几十个日夜,青年又出现在此处,仍是将结出花苞的植物挖出带走。接连数次,青年挖走了好些植物,几乎把这里挖荒了一块。
沈时琢磨着自己什么时候也会被挖走,但她没有花苞,除非这个青年眼瞎。
她万万没想到,青年眼瞎的日子来的这么快,他将她和别的有花苞的植物一起挖走。许是心情不错,青年一路走得轻快,甚至哼起曲。可怜沈时在篓子里颠簸好一阵子,晕乎地没法思考,甚至觉得越来越难过。
在沈时近乎昏厥之际,青年终于放下篓子,吩咐道:“杏林,把这些都种到花盆里。”
罢,青年又打了个哈欠,进了屋子。
被唤作杏林的少女应了声是,从里头搬出好几个花盆,将篓子里的植物埋进花盆里。沈时觉得这少女的手法娴熟,大约是常常在干种花的活。兴许青年挖回来的植物,都是这个少女种的。
沈时被放在阴凉处,每按时晒太阳,被浇水,到时辰又搬回阴凉处。她愈发觉得杏林少女令人心生欢喜,将那么多盆植物照姑那么好,也不抱怨一句。
有一日,杏林给她浇水时,低声呢喃:“等都开花了,大约又要被扔到别处去了吧。”
扔到别处去……这是个什么意思?是要把她和这些植物都扔了吗?
沈时有点懵,身子不自觉地狠狠一颤。万一真的被扔了,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再活下去。
嘤,怎么这么惨。
正当沈时肚子难过之际,不远处走来两个人。沈时只认出其中一个,是之前的青年,还有一个却很是陌生。
青年漫不经心道:“你看看,这里面可有你们主上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