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鸢有些委屈地说:“少爷,你不会这快就将你说过的话忘记了吧?”
石坚先是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他哈哈一笑:“没有想到春天都过去了,你还在春天里。”
红鸢闪着大眼睛说道:“少爷,你说得好深奥,奴婢不懂。”
绿萼在她耳边说道:“红鸢姐,少爷说你在春。”
红鸢气呼呼地说:“春就春,总比老了都没有人要好得多。”
看到她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石坚先是一愣,然后和绿萼都大笑起来。
石坚在她这件事上也是无奈,谁叫老太太在世时就已经明确了他们的关系。而且在这件事上他越来越无奈。那次被那个李楠强了的事,使他噤若寒蝉,提都不敢提。好在帝风月他们也感觉到事情不对,没有将这件事说出来。还有慧的事。自从石坚写信给了李慧,还派了人询问李慧的父母。李慧的父亲李衡(避真宗讳,后来担任知州时改了)在梅州做知州一做就是好几年,也没有升迁变动。这在宋朝官员经常调动的大形势下这种情况是绝无仅有的。他只有一个举人,本来担任和州一个从八品的小官,也是他身为地方上的名流赏赐的。现在他凭一个举人,担任这个五品知州。下面的人嘴上不说,可不少人心中不是很服气。侥幸他努力经营,才没有出大错,可能力终归有限,加上部分下属不合作,毛病也有不少。只要这个少年有意,嘴巴努一努,自己这个地位同样也保不住。他现在是老鼠进风箱两头受气。
本来李慧接到石坚的信后,她还很高兴,她现在十六岁了,什么事也懂了。也明白父亲能有今天的地位,似乎也与自己有关。况且天下都在传扬石坚与公主赵堇以及那位蓉郡主的事。可现在看到父亲苍老的样子,而且有了那两个主儿,石坚真能象他那封信里所写的秋之为期吗?于是她苦恼之下,进了尼姑庵做了一个尼姑。随后连石坚写的几封信也没有接。
石坚接到这个消息后也是无奈,他也不能真不顾一切,立即将李慧娶回来,如果那样。小赵祯和刘娥还不气晕过去。这事先拖着吧。事实上石坚因为看不起李氏夫妻,这次是有点用权势压迫他们的味道。但是同样他也感到慧其实在这件事很难受,使他越感觉到对不起她。同样,红鸢和绿萼的事了拖了这么多年,也要解决了。
他说道:“好吧,过两天我叫人到你家向你父亲提亲去。”
然后看到了绿萼一脸失望,又说:“还有你。”
红鸢和绿萼大喜。不过红鸢还是嗫嚅道:“不过少爷。奴婢还是不放心。”
石坚感到好笑。说:“是不是我们要先斩后奏。将生米煮成熟饭?”
红鸢红着脸不说话。但看她表情。却是一副正合我意地神情。
石坚又说道:“不行。这次一定我作主。”
之所以有此说。他是被李楠弄怕了。可红鸢听了还是不放心。她在石家已经等了整整八年。自己都二十二了。不能等到三十岁时才被纳入门下。
她刚要说话。家里来人了。原来是那个小杨公公宣旨来了。只是令石坚没有想到随行地还有赵蓉以及赵堇。他狐疑地看了两人一眼。不过还是迎旨要紧。就如他与申义彬所猜。朝廷要他回京了。石坚也按照申义彬地想法。拒绝了。道理很简单。因为他中间去了一趟京城。有两个多月时间。这样一算孝期还没有满。
小杨公公笑笑,说:“石大人。洒家这次只是宣旨副使,正使是公主殿下与郡主两位主儿。石大人去不去京城与洒家无关。”
红鸢这时说话了,她望着赵蓉气呼呼地说:“郡主,朝廷什么意思,现在朝廷有事了,就喊我们少爷,没事了就一脚将我们家少爷踢开啊。”她虽不懂朝堂上的争斗,可是也明显看到石坚回到和州后整个人一天天看到长好了,而进入京城后石坚每天忙忙碌碌,连眉头也很少展开,并且石坚还答应她过两天还要到她家提亲,这时候来叫石坚回京岂不是捣乱吗?
赵蓉苦笑。在石坚这件事上刘娥做得太急,前面宫里局面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