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入秋,暑气消退西风起。顶 点 x 23 u s
当第一缕晨光照耀大地,一串清脆悦耳,穿透力极强的铁牌敲击声,回响在海西县城的巷陌里,一边还伴随洪亮的宣唱声:
“卯时已至,晨光熹微,白日晴明,江边有霾。早晚天凉,需备夹衣……”
马权被这声音唤醒,他揉着惺忪的睡眼,穿越这么长时间,已经有些习惯这万恶旧社会的天气预报了。
宋代时有‘五更不用元戎报,片铁铮铮自过门’这传统,有着穿越前辈引领的大雍朝,自然不会在这等人性服务上落了下风。这五更的天气预报,是海西县寺庙头陀的份内之事,不过,您也别以为这是免费的,这些头陀平时练就的佛音,虽然一年到头风雨无阻为人民服务,可大过年时,每家每户都会拿上一份香火钱孝敬的。
马权起来打了水,洗漱完毕后,才想到今日还有大事要做。不由神秘一笑,迈开步伐朝糜家后院走去,可还没到后院,就被糜乐儿小萝莉给缠了上来,一脸焦急喊道:“马权,不好了,姐姐出事儿了!”
马权自然知道糜贞儿今日要出事儿,想着自己很长时间没有调戏这位小美女,不由动了心思,也装作一副紧张莫名的表情:“怎么了,二小姐,您有话慢慢说……”
“昨天我贪玩了一天,睡得极早,想着今日早上寻姐姐去街上游玩。可想不到刚到姐姐房间,就发现姐姐不见了。我一摸那床榻冰凉无比,显然姐姐一夜未归……”
马权一听这话就觉得有挑战性了,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娃,竟然还知道摸摸床榻判别人昨夜到底有没有在屋中安睡。这份家学渊源,果然不同寻常人家。
当下马权又极力装作一副体己人的样子,又焦急又镇定说道:“哎呀,二小姐,这事儿可了不得啊。大小姐一夜未归,怕是跟情郎跑了吧?”
“你胡说些什么?!”糜乐儿当下大怒,两只漂亮的大眼睛都快喷出小火苗来,跋扈的小性子又泛滥了起来:“你这家丁,竟然敢如此诬蔑主家小姐名节,实在该打!信不信我放威武将军咬你?!”
不说最后一句,马权可能还真怕惹恼了糜乐儿,但糜乐儿这时候还想着让根本不咬自己的威武将军上场,马权就知道糜乐儿只是想吓唬一下自己。当下一缩脖子,可怜兮兮说道:“二小姐,我拿你当自己人,才帮你分析,想不到你上来就用滥用私刑,那我还是不说了……”
“别别,你这样子,是说我姐姐她真的……”
“可不,二小姐,你想想,咱糜府由运叔守护着,寻常飞贼小盗哪能进得来?再说大小姐一身武艺,也
不是一般人能近得了身的,这就排除了大小姐被人掳走的可能。而大小姐自愿出府,那只有为情私奔这个可能了……”
“这,这不可能吧,姐姐回来才不过……”糜乐儿被马权这么歪理邪说一忽悠,真的有些拿不准了,眨着漂亮的大眼睛含着手指迟疑道:“不过,也有可能的哦,这些时日我就觉得姐姐不对劲,没事儿的时候就整天对着房间发呆,好几次还愁眉不展的……”
“这就对了,二小姐您想想,大小姐今年都十六岁了。正是一朵花盛开娇艳的年华,咱大雍朝漫天乱飞的,都是那些江湖男女纵剑江湖、才子佳人的邪媚小说,你说大小姐身为江湖中的蝶舞无双,能这般甘心寂寞,就不想找位江湖少侠一同闯荡江湖?……”
“是哦,娘亲也说过,女子一旦牵挂一个男子时,就会沉默许多,还会不自禁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跟中了邪一样……”糜乐儿越听越觉得马全说得有道理,同时似乎更为自己的震惊发现感到既害怕又惊奇,忍不住拉上了马权的袖子:“权哥哥,我看姐姐昨夜就是幽会情郎了,因为她根本没打包盘缠,想必不会私奔。那这件事儿,我该告诉爹爹娘亲吗?……”
“我觉得吧,咱还是先查清你姐姐的情郎是谁比较好,有道是捉贼拿赃、捉,嗯……反正我觉得最有可能的那人,应该是客栈外逗留了两个多月的上官清风,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