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不敢太声张,但是个个都欢喜得眉飞色舞。

虎子便跟东海帮的兄弟借了银子,叫去买酒肉来,今晚必定得好好乐乐。

金翼作为一家之主便也自然跟着一起忙碌。

只有金翼老婆远远地盯着司夜染,有一点惊色未定。对于她来说,这个年轻人就是从市集上找回来的郎中而已。之前还被人家夫人骂,说怕是找来了个医棍;现在好不容易母子三人皆平安,可是这位怎么还赖着不走了?

身为大明的藩属国,李朝百姓很是不敢得罪大明来客,于是趁着虎子他们都各自忙碌,她便自己凑过来跟司夜染嘀咕:“给你两片金叶子,你赶紧走吧!”

这金叶子就是爱兰珠嫁衣的凤冠上扯下

来的。

司夜染抬头望金翼老婆,笑了笑:“就两片金叶子便能打发我走?今天就算嫂子你端两座金山来,我也不会走的。”

初为人父,他连孩子还没看够呢,给他什么他能换?

如此想来,他比皇上又不知幸运了多少倍。

金翼老婆却给吓坏了,急着跟他低吼:“我说你这个人!原本在市集上见你模样周正、穿戴整齐,还以为你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庶子,不得已才出来当郎中。却没想到你还是个泼皮!给你金子都不走,你究竟想怎么样?”

司夜染靠着廊柱,一边闭眼打瞌睡,一边笑得唇角扬起。

这若是从前的他,听见有人敢这么跟他啰唣,甚至说他是泼皮的话,他早冷眉冷眼地治罪了。可是今儿……却是听见什么都开心,一个劲儿地就想乐。

别人都没留意,倒是金翼发现了,连忙上前一把将自己老婆扯走,然后向司夜染拱手:“大人勿怪。我那屋里的,没见过世面。”

司夜染便反倒睁开眼,神色清冷下去:“哦?照此说来,你是个见过世面的?”

这个金翼不但将他老婆扯走,还上来就毕恭毕敬地喊“大人”,叫司夜染心下生了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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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芽本来在里面睡得好好的,可却还是听见了外头的交谈声。

她只能悄然叹了口气,抓过枕头砸向纸门,“哐”的一声。

外头都被吓了一跳,司夜染也顾不上对金翼起不起疑了,赶紧进来问:“可是哪儿疼了?”

李朝民居都搭地炕,也就是说地面本身就是炕,下头架高了烧火进去,倒是跟大明的宫廷里暖阁地砖下头烧的火龙很有异曲同工之妙。此时地炕烧得热热的,兰芽的脸红扑扑的,却冲他嗔怪地瞪眼:“别吓唬人家金翼。”

她低低解释:“金翼,是四铃的兄弟。”

司夜染挑眉,便是一笑:“原来果然如此啊。”

兰芽便撅嘴:“哦?原来大人早就猜到了。怪不得自己到市集里去搭棚子装医棍,还非要只看千金科,且除了人命关天的不看?”

实则这话现在一琢磨,就是姜太公钓鱼,等着她的下落自己上钩呢。

司夜染便笑了:“是。我只能想到你是奔着李朝这边来了,却具体并不知你落脚何处,情形如何。虽则想到你之前莫名对四铃的身世感兴趣,所以我借着给吉祥接生的机会,也细细询问了四铃,可是终究她被选中来大明的时候还是个几岁大的孩子,几十年过去,她的家乡变成什么样,她的家里还剩下谁,她自己也早一无所知了。我从她嘴里能知道的只是‘风田’一个地名而已。”

“彼时情势紧迫,我只能用那样的方式来找你。”

兰芽轻轻一叹:“还好咱们没有再错过。”

司夜染笑起来,目光里却露出怆然:“怎么会再错过呢?老天它已经欠了我那么多回,如果这次再错过了,我便毁了它整个天地!”

好狂的口气……

兰芽笑起来,却心下明白,倘若他想,他未必办不到。只是他这些年情愿委屈自己,一切都忍耐下来罢了。

两人的目光不由得又都聚拢在两个孩子身上去。

说来也有趣,本来两个孩子是一左一右睡在兰芽各一边的,可是因为兰芽坐了起来,给他们两个腾出了地方,于是两个小家伙竟然各自朝对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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