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焰没想到牢画纠结了半天就问出这么个问题,想了想道:“其实,我也不是太清楚。”
纳尼?牢画惊呆了。你不知道?我前世和你可是那啥啥的关系啊,你居然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额,牢画,前世我与你虽然定下婚约,但是四百年前流行的还是封建的老一套,男女婚前是不怎么打交道的。”
信息量太大,牢画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自己该从哪里下手。
“牢画?”听见牢画沉默,薛焰有些着急了。他原本是想找个合适的时机,把自己和牢画的真实关系说出来,但是现在牢画问了,而且两人的关系也有了一些热度,他便自然而然的说了出来,没想到牢画会受到这么大的刺激。他赶忙在电话里喊道:“你不要生气啊,我早就想告诉你的,只是怕你一时没法接受,所以才到现在还没开口。我现在就去找你,你等着我……”
牢画还沉浸在震惊当中,就听见薛焰说要来找自己。找自己?不要啊!现在两人关系这么暧昧,刚刚又说到了婚约,现在要面对她,她岂不是要脸红而死?绝对不行!
可是薛焰已经挂断了电话。随即牢画就听见了急促的敲门声。
完蛋,这家伙已经来了!
薛焰一般来找她,都是通过万象门。就像那日他闯入君临酒店的包厢一样,门锁对于他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他之所以会敲门,完全是出于礼貌。敲了两声牢画没有应声,他就自己推门进来了。
牢画逃无可逃,只得硬着头皮看着薛焰走到了她的面前。
“你生气了?”薛焰试探性的问道。
牢画现在哪有功夫生气?她摇了摇头。薛焰见状松了一口气,将牢画铺在床上的一沓符纸拿起来,摞得整整齐齐,放在一旁,然后坐在了床边。
牢画下意识想躲,可是一床的符纸,都是她心心念念买回来的,她可舍不得坐坏了,只得一动不动。
“我早就想与你说了,只是一直觉得不合适。现在既然你问了,我便将从前的事情告诉你吧。”薛焰捻起床上放着的那个空
首饰盒,将盒子的盖子盖上,又将锦囊拿出来,把盒子塞进去。
“这个锦囊,是你亲手为我做的。”他的手指抚过锦囊上面的“焰”字,像是抚在了牢画的心上,痒痒的,软软的,又有些灼热。
“你不记得也是正常,毕竟四百年了。我也是仔细回忆,才能记得那时的一些情境。那时,我让秦广王将聘礼送去你家,向你提亲。你答应了,还在一个月后让人送来了这个。”
他将目光移到了她的脸上,即使没有对视,她也能感受到他眼中的深情款款。她仿佛看到一股电流顺着他的目光向她的心口钻了过来,滋啦啦的,还带着响。
这玩意,在古代就是年轻男女之间的定情信物。在现代不过就是送送礼物,很是稀松平常。但是在古代那可是了不得的物件,从薛焰那放电的眼神里面就能够看出来这意味着啥。牢画被高压电给电得实在是有些受不了,忍不住瞪了薛焰一眼道:“老看着我做什么!”
可不看则已,一看就坏事。薛焰那张帅到人神共愤的脸再配上那深情款款的表情,让牢画一瞬间就满脸通红,心里的那只小鹿肆无忌惮的乱窜,跟发疯的哈士奇一个狗样,没救了。
牢画这娇嗔的模样在薛焰眼中也是一道令人迷醉的风景。他忽然就笑了起来,笑容干净而清澈,弯弯的眼睛和嘴角令他看起来像个普通的大男孩。
哎,没玩没了了!牢画不敢再看他,别扭的扭过头去,恶狠狠的问道:“然后呢?”
然后,她就感觉到自己的左手被人握了起来。她的脸上又是涌上一股热流。这就要牵手了?她还没做好准备呢!
正想着,那只手却向她的手腕上移了过去,摩挲起她手腕上的玉镯。
“然后,我就打磨了这只储物镯,给你送了过去,以作回礼。”
这原本是他并不太重视的婚姻,以至于他后来都想不起来自己曾经娶过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