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担心这个。”江北鹰摇了摇头道:“沙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整那个会计?我大哥出车祸的事情,所有证据都已经毁灭了,即使被捅出去,也没有证据。但是我家那边……”
“你还怕你家老爷子?”冯沙冷笑道:“鹰子,你家现在就你一棵独苗,就算老爷子知道又能怎样?古时候为了争王位,兄弟反目、刀兵相见都是常事。优胜劣汰,胜者为王。你那埋在地底下的哥哥难不成还能蹦出来继承你们家的产业不成?”
“话虽如此,但我总有些不安。”江北鹰微微蹙眉,随即问道:“沙哥,你说你们家那位高人的师弟什么时候来?我也好前去拜访。”
“下周。”冯沙抖了抖烟灰道:“供奉都准备好了吗?”
“那是自然。”江北鹰的眼中划过一抹精芒与心虚,冯沙没有在意,站起身,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道:“走吧兄弟,先放松放松。里面可都准备好了。”
昏暗的灯光下霓虹闪烁。在酒精与药的作用下,江北鹰仿佛看见了那个清冷的女人。她冲着他微笑,轻柔的手拂过他的头发,贴在他的耳畔问他,你想我吗?
他想她吗?
是的,他想她。他很想要她。也许他也可以像害死江肃道时一样,亦或是像入股角斗场时一样,勇往直前。对,就是如此。他已经是这样的他了,没什么好顾忌的。自己的大哥他杀得,无辜的性命他无视,那个女人背后有个什么样的男人,又有什么好在意的?他堂堂一个江陵集团的继承人,哪怕一直被父亲看不起,两手沾满灰尘和鲜血,那也是父亲的儿子,江陵集团唯一的继承人!
他要得到她!他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在他耳边低语的女人,按在身下。一时间,室内一片旖旎。
牢画从地府见过江肃道后,就去见了父亲,之后又匆匆赶回了家。城市办葬礼一切都从简,牢画那时候又因为全是
自己一人操办无人指导,有些规矩不太懂,父亲母亲的衣物还留了不少没有烧掉。其中就有他们去农家乐那天穿的那件外套。
“找到了!”牢画惊喜的翻出了那件外套,果然在外套胸前的口袋里找到了一张放在塑封袋里的内存卡。
江肃道告诉她,那张内存卡是他在临死前最后一刻塞到找到他的那个人身上的。之前江北鹰在家里丢了那张卡,一直火急火燎的到处找,显得格外紧张。后来他在沙发底下找到了这张卡。他事先看了一下里面的内容,里面有一份列表,是江陵集团旗下的子公司与隆昌地产的一些合作项目,附有详细合同。江肃道仔细看了一下合同,发现江陵集团在这些合同上面的资金写的不清不楚,有很大的漏洞。而这些参与项目的子公司都是江北鹰在打理。
他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正准备将卡还给江北鹰,然后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后来他就出了这样的事情。临死前他意识到不对劲,垂危之际将内存卡塞进了前来救援的人的衣服口袋里。后来他的鬼魂离开了身体,就一路跟着江北鹰,听到了一些令他惊愕的事实。
原来江北鹰为了谋取继承人的位置,一直对他虎视眈眈。江北鹰与隆昌地产的继承人冯沙狼狈为奸,在自家许多项目上做手脚,从中扣取资金,投到了一个秘密的项目里。江北鹰要害死他这件事,冯沙也是知情者,并且为江北鹰做了许多扫尾工作。比如换掉被剪短的刹车线,比如给江北鹰做不在场证据,比如抹去一切江北鹰当天与江肃道在一起的痕迹,比如为江北鹰找个替身,让农家乐的老板以为和江肃道喝酒的人是别人。
江北鹰因此很轻松的通过了警方的调查,摆脱了一切嫌疑。而那天见过江北鹰和江肃道两兄弟在一起,还试图多管闲事的人,就是牢庸一家。
这个内存卡虽然不能作为江北鹰害死江肃道的证据,但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