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心疼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哪里的事,这件事与你没什么关系,阿初不过是一时心智不清,一时急了,你别放在心上。我那有上好的药,一会叫人给你送去,保证你的脸很快就能消肿。”
祈绫雪低垂的面容欢快,嘴角的笑意越来越盛,但嘴里的话却万般得体:“我怎么会不知道姐姐是一时情急,公爷放心,姐姐说不了话兴许只是一时的,等大夫来了,也许就能看出门道,马上就能治好也说不定。我一定会悉心照看姐姐的。”
那边被按在床榻上的卿如初狠狠咬着牙,被祈绫雪恶心的想吐,心中的怒火怎么也抑制不住,如同油煎!这个女人巴不得她治不好!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的确是要先治好嗓子,不然以后真成了哑巴,她还怎么在府里立足!
………………
荣国公夫人突然哑了,几乎找了全城的大夫却都毫无进展。
消息传到卿府,弄的一家人都心情阴郁。卿如许早就提醒过让卿如初提防这祈绫雪,但对方根本没放在心上。要知道,祈绫雪的阴险卑鄙,不是一般人能赶得上的。
上辈子她就真真切切的体会过,那个女人,根本没有任何底线!
“祖母放心,孙女一会便带着阿郁过去看看。”
卿老夫人长叹一声,“难为你了。”
“祖母说的哪里话,关起门来如何且不说,二妹妹到底是咱们家的人,不能让外人欺负了。”
“欺负?”卿老夫人诧异道:“是有人故意要害二丫头?”
“左不过就那些魑魅魍魉,祖母不必担心,这件事交给我。”
卿老夫人点头道:“谢氏没了,我和你父亲若过去,难免让人觉得咱们以长辈的身份压人,时候林奕怕是要埋怨二丫头,你能去解决是再好不过。”
卿如许点点头,出了松鹤堂,吩咐宝儿去打听事情的来龙去脉。宝儿找到江凛在城中布置的线人,很快摸清了事情的经过。
卿如许听宝儿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诧异道:“这个方隐师太又是什么来路?”
宝儿不屑道:“京城的女眷们都对她十分心腹,不过据奴婢看,她不过是个坑蒙拐骗的,会点小伎俩又会看人眼色而已。”
卿如许用食指敲着桌面,说:“可为什么祈绫雪会让春姨娘去找到方隐师太,她怎么知道方隐师太能办这件事?既然方隐能被众人推崇,不管人后如何,人前一定是个大好人。祈绫雪会找这样一个人来做这种腌臜事,一定早就知道方隐背地里做过什么坏事。难道她们从前就有联系?”
宝儿听明白了卿如许的意思,“一定是祈绫雪之前就找方隐师太做过什么。”
卿如许突然有些好奇,这个祈绫雪之前找方隐做过什么缺德事。“那个方隐现在回天云庵了?”
“是,她从荣国公府出来,便回了天云庵。不过,又放出风声说要出门远游,归期未定。”
“哼!想跑!”卿如许稍微一想,就想通了是怎么一回事,“方隐在天云庵安安稳稳这么多年,京城的女眷都对她信服有加,处处捧着她,她放着舒服日子不过,居然要去远游?如果是个真正虔诚念佛的人也就罢了,若说方隐,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方隐胆大包天,做了这种事,自然想要逃之夭夭。”冷凌郁挑眉道:“那好歹是荣国公夫人,若是没有大笔的银子作为酬劳,方隐也不会答应做这件事。大概祈绫雪给的酬劳很丰厚,让她能够放弃京城的逍遥日子。”
“盯紧这个方隐,千万别让她跑了!”
………………
天云庵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庵堂,相比大普渡寺和春神庵来说有些偏僻,难为方隐竟然能在这为自己闯出些名头。
时辰还早,天云庵周围一片平静,干巴巴的墙壁斑驳破旧,一看便知年头不短,风一吹就能倒似的。
吱呀……
天云庵的门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