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晴空万里。

江如意醒来的时候,身旁已经没了田清远的身影,没能欣赏到帅哥的睡颜,她还有些可惜,新媳妇儿进门头一天,她没敢赖床,利索地洗漱,从陪嫁的箱子里找了一身简单的扎腰束袖红布衣,悲剧地发现腰身那一处卡住了。

论一个胖子穿束腰裙的悲哀。

江如意默默换了一身宽松的衣裙,站在镜子前扭了一下身子,感觉镜子里头的女人简直像是一顶撑开的帐篷,体积委实过于庞大。

“还真是一胖毁所有……”江如意撅起嘴巴,艰难地扭了扭腰身,试图找回前世蜂腰轻盈地感觉,差点把自己的水桶腰扭断。

她郁闷地捏了捏胖嘟嘟的脸蛋,手感是好,就是不耐看。

田清远开门进来,便看到这么一副滑稽的画面:体型庞大的女子,近乎扭过腰身九十度,因为难度过大,脸上的肉团甚至拧在了一起,就像是锅里刚刚蒸熟的肉包子,看着颇为白嫩爽口。

“咳……小心扭伤了腰。”田清远走进来,见她似乎难以复原,想到昨夜她被卡在窗子上的画面,眼底划过一抹笑意,伸手将她的身子摆正了,又飞快地松手,“你家人过来吃喜酒了。”

江如意没有注意到他后头那句话,满脑子都是他刚刚飞快收回手的动作,看在她眼底就是赤裸裸的嫌弃,小心脏顿时受到了不轻的打击,“哦,我马上出来。”

外头已经响起说话声,还有小孩吵闹的声音,看来不少乡亲们已经上门等着开席了。

她当着男人的面系衣带,因为太胖的缘故,手脚动作显得十分笨拙,身后的衣带怎么都够不着,反倒是累得她气喘吁吁。

田清远轻咳一声,主动伸手给她绑了一个结,见江如意诧异地看过来,顿时收回了手,“外头还有事,我先去忙了。”

宾客盈门,他自然要亲自去招呼。

江如意点点头,觉得这人淡漠严肃地五官下,倒是有一颗宽厚善良的心,即便是嫌弃她,也没有表现得太明显。

江如意洗了脸正准备出门,门从外面被人推开,人未到,尖酸刻薄的声音先闯了进来,“都嫁了人还一副懒散模样,婆家人都起了床忙活起来,你还眼巴巴睡大觉,难怪一身肥膘,还不就是这么养出来的?”

来人一身青色缎面窄袖长裙,领口袖边都绣着精致的花纹,一头青丝挽成妇人发髻,头顶上插了一堆让人眼花缭乱的簪子,妥妥一个暴发户。

可不是她的继母张紫苏?

江如意堵在门口没动,“你来干什么?”

来者不善,她也不需要给人好脸。

眼瞅着这懦弱的胖子竟然敢顶嘴,张紫苏脸色一黑,伸手推她一把,又没推动,脸色登时涨红了,“你敢和我顶嘴?我是你母亲。”

“你长得这么丑,也好意思自称我母亲?我娘九泉之下怕是也要给你气活了。”江如意挺了挺胸膛,看着她一副“想弄死她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就爽快。

若非是这继母趁着原主父亲不在,就算计着原主嫁给一个穷苦刽子手,原主岂会被活生生吓死?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和娘说话?”铁青着脸的张紫苏被一双细嫩纤长的小手拉开,江雪一张鹅蛋脸上端着盈盈笑意,鹅黄色的裙子摇曳着柔软的弧度,简单不失雅致,美得跟个小仙女似的,“我特意陪娘亲过来恭贺姐姐新婚大喜的,见姐姐一大早精气神就这么足,我们就放心了。”

“她又胖又丑的好不容易嫁出去了,精气神能不足吗?”张紫苏黑脸讽刺道:“这个婆家还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瞧瞧这家里穷酸样,怕是不仅七日回门都拿不出什么好东西,连顿像样的酒席都没有,真是丢脸。”

“娘,您少说两句。”江雪扭着纤细的腰肢,握住江如意的胖手,打量一眼简陋的房间,眼底划过一抹鄙夷,轻轻笑道:“这婆家的确是娘费了心思的,姐夫虽说是个刽子手,可男人长相不重要,人品好,和姐姐也是相配的。至于七日回门礼,想必姐夫为了姐姐的面子,也不至于太寒酸。”

“那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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