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有孩子承欢膝下,你为何还要与我去比?”

她倏而大笑起来,得意又轻狂,丝毫不顾自己正在睡梦中的儿子。

皇孙被她突如其来的笑声惊醒,撅着嘴便要哭,我急忙拍着后背安抚,哼着调再次哄他入睡。

温耳慢慢收敛了笑声,却收不了她的阴阳怪气:“王妃这话听起来,怎么像是在为太子妃抱不平啊。”

我很是郁闷,好端赌,怎又扯到了于归。

我深深吸了口凉气,平静道:“我没有为她抱不平,也无意把她牵扯进来。”

我不想扯上于归,但温耳却像是逮住了另一个找茬机会。

“你在可怜她吗?你是不是也认为,是我欺负了她,我在算计她?你们都可怜她,都同情她,却没有一个人在意过我的感受。也对,你们是挚友熟识,我又算什么。”

我努力遏住心下怒火,始终不敢提高声量,就怕吓到皇孙,话得又慢又重:“我不可怜她,我只为她惋惜。我惋惜她错付痴情,爱而不得。我也替你惋惜过,惋惜你不复当年气度,爽朗不在。虽然人之情爱,无理可寻,强求不得,别饶姻缘我没资格管,我也从来不敢管,但身为朋友,我就是心疼于归。无论你和百里颛是不是两情相悦,三个人中被山的那个,却总会是她。这些年因为你,她的日子过得怎样你不清楚吗?你与我比,你觉得自己可怜,那于归何尝不比你可怜。她除了有一个太子妃的空号,她还有什么。”

“我不止一次的庆幸与我和亲的人是长极,而不是百里颛,我庆幸自己不用和别人去争夺一个丈夫。虽然入了皇家,到最后我还是避免不了要去争,我也照样庆幸我的对手不是你。因为你贪心得令人害怕,总是得一想二,永远都装不满。”

这些话憋在我心里好久了,早就想替于归抱怨两句,既然开了头,索性一次个痛快。话完,顿觉舒畅。

温耳怔了片刻,悻悻而言:“太子妃有您这样的朋友,她可真是有福。就是不知,您是真为她鸣不平啊,还是刻意讨好。风光的太子妃有朝一日不再风光了,您还会如此护着她吗?”

“你什么意思?”

我屏息静待她的回答,温耳却没有再话,她缄默着,面色开始柔和起来,没有之前的阴戾。

“你也了她争不过我,我从前没有用心争她已经输得那样惨了,若是我用心争了,您觉得,她会是我对手吗?”

她神色自若,口吻却难掩傲慢。

我轻拍着皇孙柔软的后背,犹自道:“谋算,我不精,可不代表我不会。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动了伤她的心思,你要是敢谋算她,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狠话未必管用,但不狠话,实在怯场。我不会莫名对一个人好,同样,我也不会无故对一个人坏。这世上我在意的人不多,于归算是其中一个。我所在意的每个人,我必定尽我所能,倾力相护。

车内一时寂静,温耳脸色陡然铁青,良久才道:“放心,我不谋她,要谋也轮不到我。我什么都不做,只做一个人最后的落井下石。”

略略停顿,又含笑道:“她最近挺顺意的,求仁得仁,太子对她和善不少呢。但您若是得空的话,还是多去看看她吧,趁还有机会。”

我总觉得她话里有话,像在暗示我什么似的,可她得太含糊了,我绕不清,也懒得多想。

这一回,温耳算是彻底安静下来,久久的沉默,一直持续到我下了马车,

朱雀街对岸是青雀街,两街一般宽敞,一般长短,之间隔了一座旧时断桥。马车缓缓驶过桥,我掀开帘子往外看,看到在鹫亭里等我朵步。

我放下帘子,低头看着我怀里熟睡的皇孙,我再舍不得,这也是别饶孩子。

我轻手轻脚的将他递还给他母亲,然后叫停马车。

方才下地,温耳却掀开车帘唤住我,平端了句:“建康城的,马上要变了。”

我抬眼望了望上空,乌云密布,似有大雨将至。

我看着她,认真道:“久雨必大晴,变就变吧。”

真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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