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向发去市里开会,酒后听吴新元对林文胜办事不力不太满意,便动了歪脑筋,让杨光宗去青原把他的越野车搞来,摘了牌照在南岭县作案,为的就是转移视线,推卸罪责。
杨光宗听黄天豹上来就问越野车的事,他搞不清楚胡向发打的什么鬼主意,只以为是林文胜的人找上门来了,所以,拿钱赔偿就可以逃过一劫。
黄天豹追问:“车呢?”
杨光宗说:“被我扔在了通天河下游的一个芦苇丛里。”
事故发生之后,杨光宗按照胡向发的指令,沿着通天河大堤将车开进了江边的一个芦苇丛。
站在一旁的冷雪脑子转得飞快,原来越野车并没有被解体处置,这是一个新情况。她悄悄碰了黄天豹一下,示意他继续往下问。
黄天豹又问:“偷车干什么?谁让你偷的?”
“偷来玩玩。”杨光宗说:“哥们,你开个价,我认损失。”
冷雪向王平川做了个手势。
王平川抓住杨光宗的一只胳膊,用力一拧,小臂就脱臼了,疼得杨光宗嗷嗷直叫,黄豆大的汗珠子从头上冒了出来。他哀嚎着求饶:“哥几个,不就是一辆车的事儿吗?你们不能这样啊。”
黄天豹喝道:“说,谁指使你干的?”
杨光宗不敢回答,王平川又抓住了他另外一只胳膊,作势又要拧。杨光宗挣扎了几下,哭喊着:“我说,我说,是胡向发让我干的。”
杨光宗断断续续把胡向发让他搞车的经过说了一遍,但是绝口没提去先锋客运做手脚和在陡坡上迎面逼“少尉”电动车的事。再他妈的吓成了傻逼,也分得清事情的轻与重。
冷雪附在黄天豹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黄天豹也不搭话,手里的匕首一划拉,杨光宗的裤裆就裂开了,露出了里面的红色的霸王三角裤。
我靠,真要动这玩意儿啊?杨光宗顾不得疼,双手下意识地捂在了鼓鼓囊囊的一大堆上面。
好汉还不吃眼前亏,何况像杨光宗之流本来就算不得好汉。
“我说,我说。”杨光宗又把去先锋客运做了手脚的事交代了。
“麻辣隔壁的,栽赃陷害啊!”杨光宗刚说完,黄天豹甩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杨光宗总算明白了胡向发的良苦用心,也更认定对方是林文胜的人。
黄天豹举着手机,说:“杨光宗,你说的话都录在里面了,你以后老实点,再敢跟我们过不去,老账新帐一起算。”
冷雪又一使眼色,王平川抓住杨光宗的那只胳膊,一使劲,把脱臼的小臂托了回去。
杨光宗呲牙咧嘴地抱着胳膊,丝丝直抽冷气。
王平川把他身上的大衣扒下来,扔进了皮卡车的后厢。
大冷的天,还下个大雨,杨光宗只穿了睡觉的内衣内裤,冻得上牙敲下牙,双手抱着膀子缩成了一团,内裤刚才还被开了裆,小风一吹,裤裆里的家伙是一阵紧似一阵,恨不得要缩进腹腔里去。
折腾人,冷雪有的是办法,而且折腾完了,还不留一点痕迹。
黄天豹回了皮卡车,先把车倒了出去。
杨光宗爬上来还想追赶,被王平川一脚踢倒在地:“你他妈就在这儿呆着吧。”
等王平川和冷雪一上车,黄天豹一脚油门,皮卡车一溜烟出了乱坟岗,从后视镜里隐约看见,杨光宗从地上爬了起来,哭喊着追着车奔跑了几步,深一脚浅一脚的,突然脚下一跐溜,跌坐在了烂泥地里。
“哈哈……真他妈过瘾。”王平川放声大笑。
开出乱坟岗,黄天豹问:“去哪儿?”
冷雪说:“去找胡向发。”
……
第二天凌晨,天还没亮,雨还在下。
胡向发昨晚上与废旧汽车改装厂的老板整了一场酒,胡吃海塞了一肚子的七荤八素,回来的时候脚下一个踉跄,被大雨浇湿了半边身子,回到家脱了衣服倒头便睡,睡到六点多的时候,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把他折腾醒了。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