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真没能接上,没跟他腻歪就叫辛苦了?

她略带无语的推了轮椅出门,漫无目的的往王府各片无人区晃去,却提了另一句:“说说理由。”

“夫人何意?为夫午前不是已经说过?”凤惜缘轻轻眯起了眼。

夜聆依刹住车,迈步,转身,压住扶手。

凤惜缘被她压迫性的圈在怀里,笑容反倒更松散了些,拖长了尾音:“怎么,夫人不信我了?”

她盯出严肃,他回以轻浮。

夜聆依似终于被他这反应一气惹毛似的,直起身来,冷声,道:“也好,何必怕我无聊,我走一趟银城便是,珞玖方入妖,修养少说一月,你的能耐,凭他什么难办的事,也足以凭自己的本事解决了,届时我再回来,一举两得,彼此都省心。”

有风起,有声落。

“夫人!”凤惜缘一声急唤,起身将人扯回怀里,一挥袖间,人与轮椅同时消失,再出现时,却是皇城山顶。

晚风习徐,解了初夏的淡热,红衣的帝王携了一身国师祭袍的少女,静立山巅,什么都没说没做的时候,就已教四周一切为他臣服安静,。

他目光落向渐次亮起的万家灯火,半清凉半低沉的声音,宛若天籁:“夫人,你可知,这繁华之下,蓄了多少的肮脏,皇权之争,党派倾轧、手足相残、父子互算,暗杀、投毒、栽赃嫁祸,妇孺也可算计与被算计,凡扯进这旋涡里的,没有一个手上是干净的,无辜人的性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他知道夫人从不曾亦绝不会与他生气,可哪怕明知是装出来骗他的呢,他自个儿没出息的很,忍不得。

“我知晓你不会在乎。”凤惜缘温声断了夜聆依开口的打算,“我家夫人,这世间最了不得的女子,心定志坚,生死不畏。”

他一字一句认真道完,偏过头来看夜聆依一眼:“只是,夫人,你可还记得,并不太久之前,你曾言望我干净?“

就这一句话,夜聆依已全然明白他,但这个问题,她是不得不点头的。

凤惜缘满足一笑:“那夫人现在,可还有此愿?”

“有。”这次夜聆依放下了其他,答的迅速而郑重。

“所以我不希望你见我那一面。”凤惜缘再次望向了皇城,眸内,平静似海,深邃若星。

这矫情过度的人对她的不同称呼是区分的很明显的,他说“你”“我”,这就是九分的郑重了。

所以她还能做什么呢,夜聆依顺着他的目光望出去,没有落点。

他有一万种法子让她在接下来的日子留在王府内且半点不生疑,之所以要这般周折的引着她来亲手把一切一步步挑明,,还不是,他不愿瞒她,怎样都不愿。

她不可负这片明目张胆的故意撕开给她看的苦心,怎样都不可。

“这些个美娘子都不是什么省油灯,真不怕我哪天急起来打死一个两双的?”

“夫人素习怜香惜玉。”

“可如今能称我之‘香玉’的,也就你逍遥王殿下一人了。”夜聆依转他面前一只脚卡住崖边石,摊开双手淡淡说完,随即弯身将毫无准备的人横抱入怀。

她不信他敢挣脱,除非他想看她从这山顶上滚下去。

“想要我答应,”夜聆依衣袂生风走下山,清冽的声线久久涤荡环旋于夜色中,“可以,心尖尖你若能以美色作贿,即时要性命,爷都双手奉上!”

绝医大人虽接受了自己不会在十八岁前干到什么的事实,但先时推到攻坚中养起来的口头怎样的习惯还是保留了下来,偶尔,也可凑个趣。


状态提示:第172章 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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