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干委屈,抬起头,湿漉漉的小狗眼看着凤九爷:“九叔~~~~”
别人家的崽,凤九爷不好开口。毕竟饼干的亲叔和干叔都在旁边呢,他没发言的余地。
凤九爷摆手:“听你叶叔的。”
饼干气急:“二叔!我不能听吗?二婶婶都说了我有部分知情权!二婶婶说得!”
权少霆语气淡淡:“你也说了是部分知情权。”
叶灵璧:“接下来要说的事儿,不在这个部分里。滚蛋。”
饼干忿恨的捏起小拳头:“我要去找二婶婶告状!”
说完,迈着小短腿儿跑了。
叶灵璧看着圆滚滚的小背影,冷笑连连:“最想让他当个熊孩子的人就是他二婶婶了,臭小子笨死算了,连这都瞧不明白。”
如果是少霆,搞不好还真就不瞒着臭小子了。
谁一手奶大的崽,谁最了解。
饼干的能耐本事还有器量,那可是少霆手把手教出来的。
按照少霆的判断,候儒的事情其实是可以让饼干知道的。
毕竟……
自己的杀父杀母之仇的仇人是谁,饼干应该知道,也必须该知道。
可死丫头似乎不这么认为,她觉得等仇报了,事结了,画上句号了,再告诉饼干比较合适。
不过他觉得臭小子应该已经猜到了。
或者说的再严谨点,臭小子已经用他自己的办法,偷听也好,推理也罢,把少霆给予他的权限用到极致,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权少霆轻轻一敲桌面:“妈怎么样了?”
叶灵璧收起嬉皮笑脸的吊儿郎当,点点头:“过来之前,我去宾馆绕了一圈。隔着十几米,远远儿的在车里看到了干妈和花管家。瞧着状态还不错,暂时不用担心。”
权少霆:“暂时?”
叶灵璧脸上染了一层愠色:“调查小组的手段你还不清楚了?好吃好喝的供着是不假,但审讯的办法也是层出不穷。我打听了,那帮畜生一点人事儿都不干。吃过饭,人就容易犯困。他们让干妈去睡上不到一个钟头,就把人叫醒审讯。我干妈年纪摆在这儿,她能熬得了几天?”
凤九爷轻言提醒:“灵璧,慎言。”
叶灵璧一巴掌拍在餐桌上:“老子慎个屁!要不是少霆三令五申让我忍着,老子早就把调查小组掀了!狗东西,真他娘的不是个东西。他们没妈啊?不是娘生的么?面对跟他们老妈一样年纪的人,也真能干得下去!一群孤儿,老子回头也把他们的亲妈绑过来,也这么干,看看他们忍不忍得住。操!”
然后就是一连串的垃圾话疯狂输出。
听的凤九爷脑仁疼:“叶灵璧,你怎么有这么多的脏话可骂?居然还能不重复。”
全国各地的方言,他就只学了骂脏话?
张欢欢:“九爷,这儿又没外人,您就让叶董骂几句出出气。”
连骂都不让骂,真怕叶董憋出什么病。
权少霆看着是最冷静的那个,他淡淡的说:“审讯方式没有任何问题。合理合规,你凭什么去掀人家的桌子?”
张欢欢点头:“是啊,按时按点的给吃饭,一切的生活要求都一一满足,还同意让私人医生进去陪同照顾,还能睡午觉。调查小组的审讯,哪里有问题?”
他咂舌:“而且全程肯定会有执法记录仪的记载,调查小组的成员也是人。说白了,人家也是在打工。这就是份糊口的工作,谁愿意为了一份工作,惹到惹不起的大人物,再给自己惹来个杀身之祸?”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叶灵璧心里就是着急。
干着急。
“操!!!”叶灵璧咒骂一声,一脚踹翻了旁边的凳子。
凤九爷:“不过灵璧担心的也没错,这种高频率的审讯方式,丁副董事长的身体熬不了多久。还是要尽快把她保释出来,对了,保释有可能吗?任律师那边怎么说。”
权少霆:“不可能。”
叶灵璧气急败坏的补充:“任老爷子每天提交一次保释申请,每次都被拒绝。别说保释了,就是因病保释去医院,调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