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说两句天才。
可话虽如此，在他的脸上，却无其他人所表露出来的那种惊讶之神情。
似乎眼前这恐怖绝伦的一切，对于他而言，都是见过很多次的最为寻常的存在罢了。
这一幕，看得那边的蒋荷和覃启凡二人，脸色怔怔。
他们对视一眼，都想问清楚，李汉斌到底是怎么了。
之前也有问过。
可是李汉斌压根就不曾回应。
只是现在看来。
李汉斌似乎越来越古怪，这种古怪，甚至于让他们感觉到有些害怕。
前面。
两个剑域所带出来的恐怖争端，一浪接着一浪而起。
周围的地已经彻底平了。
本是经过战斗之后的碎石景象。
可如今。
碎石被两个剑域所笼罩，所有的碎石都被切割成了细密的沙，沙子铺在地上，反倒是让整个地面，变得平齐起来。
一轮接着一轮而来的剑域比斗，在外人看来，就是璀璨而离奇的科幻场景。
危险。
杀机重重。
超乎想象。
青龙青衫飘摇，他神情不变，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林亦。
看上去，两个剑域处于分庭抗礼的平衡中。
但是……
青龙微微低头，看了眼他被狂风起的青衫。
青衫衫角，那里，已是破开了几道口气。
林亦的鬓间黑发，有一缕被切开，飘落开去。
而青龙腰间是悬之酒葫芦，此刻葫芦的葫芦身子，已经崩裂开了一道道小小的裂纹。
裂纹由小到大。
周围还是青色而繁盛的剑影与那金色而恢宏的剑光之间，来回劈斩。
光影闪烁。
青龙抬起头，看着那边的林亦，忽而笑了笑。
“没想到。”
“我真的没想到，你居然藏得这么深。”
青龙一声感叹。
这话由衷开口。
“你也比我想象中要强。”
林亦点头，不置可否。
“若是早点知晓，或许，我还可更进一步。”
“遗憾，天大的遗憾。”
“你不愧是那位的孩子。”
青龙深吸一口气。
酒葫芦在剑光中崩成碎片，他单手环过腰间，手掌握住了那柄从不曾从竹剑剑鞘中出鞘的竹剑剑柄。
“换他时，你我应把酒言欢。”
“可今日，你不能赢。”
青龙语气决绝。
他手初握剑柄，腰间竹剑剑鞘，已然彻底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