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恺之眼角藏着笑,也凑热闹地调侃道,“然也,然也。喜欢就娶,不爱便休,何需忸忸怩怩,故作矜持,这可与咱们武者的豪爽大方相悖。”
听出这话含有浓浓地幸灾乐祸,梅轩白了师弟一眼,回敬道,“我华山弟子自然个个都是守礼君子,前儿我还在小红~袖那里听她说倾慕大师兄才情满腹之类的话,说什么,‘文大师兄状元之才,又赞他无双公子,夸他心细如发,说甚若将孙少爷之事托给文状元,贼人祸首立必能手到擒来。’,我一旁听了,都不禁为咱们华山出了位断案神探而深深自傲。”
顾恺之听了这话,果然双眉一挺,黑了面色。他心里恨恨,想反驳却怕带累上大师兄,临头来倒叫自个儿倒了霉,所谓识时务为俊杰,顾恺之决定最后不跟这个孤家寡人一般见识,咱们来日方长,且看以后如何?
顾恺之觉得自个儿已感觉到了奸情的苗头,以梅轩所藏之深之不可测心思,又以侍药那丫头蕙质兰心,通情达理的秉性,这两人若凑到一块,很难不产生些粉色的泡沫。
想于此,顾恺之仿佛已看到一对有情人在他眼皮底下得到了见证。顾恺之期待看到,若梅师兄果真拥有了至甜至美的爱情,这份爱可否将其从黑暗无底的深渊里救赎出来?
不提顾恺之在这里想入非非,却说文师兄听到上面那一通赞美,难得也血色上头,暗爽在心,且嘴里顾自谦虚道,“弟妹过誉,何敢当手到擒来?唯有全力以赴,尽快寻到孟家少爷,方不负众人所望。”
“谨听师兄吩咐。”顾恺之梅轩齐声应道。
再说芳茵这边,一大早给太太请过安,几个小姐妹,守株待兔。
芳茵站在高高的楼台,远远望着入门小径,求证道,“也不知七丫头今儿会不会来?便是来了,又如何证明灵植丢失与七妹有关?即便有了证据,咱们交予了太太,七丫头却是二房之女,最后势必也会交予二叔发落。血脉亲情,二叔未必会真心教训自个儿女儿,说不定还会因此更加重视于她,毕竟空间灵纹世所罕见,温养它虽需耗费诸多灵值妙药,但与咱们国公孟府却也非供应不起。”
红~袖一旁听了,也同样忧心道,“姑娘言之有理。七姑娘瞧着就像个不安于室之人,将来未必甘于嫁个平凡夫婿,安安稳稳度日。不是说身怀野望哪里不好,实在是她虽称一句国公府千金,却也不过是个二房庶女,这个身份想要挣得满身荣华,只走坦途大道实难如愿,最后也唯有捷径一途。坏就坏在,若有捷径也便罢了,若无,难保七姑娘不会铤而走险,最终落得个万劫不复境地,说不得还会带累整个国公府,甚至众姑娘名誉也会跟着受累。”
“大姐姐身为国公府嫡长女,尚得听从父母之命,规规矩矩嫁个陌生之人。七丫头不过二叔家庶出姐妹,却凭什么叫长辈许她走那劳什子荣华捷径。眼前二姐姐尴尬处境,难道还不足以叫七丫头引以为戒么?”
“那又怎能一样?”侍衣一旁快嘴搭话道,“二姑娘外面瞧着虽十分精明,实则一开始便使错了方向,只一味讨好府中位高却无实权的老太太,反而将咱们太太当成了命中宿敌,这可不得心事终与愿违么。七姑娘可不一样,我冷眼瞧着,人家那可是真聪慧。只说这阖府上下,从仆到主,哪个不觉得七姑娘是个娇俏可人的甜心儿?尤其是咱们二老爷,姑娘的二叔。七姑娘未来之前,唯有五姑娘才是二老爷掌上的明珠,从小到大,何曾见得爱女受上一星半点的委屈?七姑娘来了以后,便是心肝上凭空多了个大宝贝。从那以后,掌上明珠与心肝宝贝,真真手心手背都是肉,五姑娘这个曾经的手心也不知为七姑娘这个手背藏了多少的委屈?可见她究竟有多厉害了。”
“二叔可非糊涂之人,万不会弃疼了十几年的嫡女不顾,反而专宠半路进家的庶女的理。更何况二叔二嫂半辈子鹣鲽情深,曾经羡煞多少贵妇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