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御医还愣着干什么,快来给泽王诊脉!”太后厉声道。

那跟太后一同前来的几个御医也不敢耽搁,立时上前为殷泽沛诊脉,太后则是站在一旁,忧心忡忡地看了殷泽沛一眼,又是问殷容疏,“容王,泽儿这究竟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间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大概是感染了风寒,又……”殷容疏故意顿了一下,“内有积郁,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太后是何其‘精’明之人,自然听得出殷容疏话里的意思,大概是为他赐婚的那件事,听皇上说泽儿跟一个江湖‘女’子过从甚密,而且这个江湖‘女’子跟容王妃的关系似乎也很不一般,但是不管怎么说,泽儿的正妃必须得是出身名‘门’,一个江湖‘女’子是万万不行的。

“咳、咳……”‘床’上的殷泽沛突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太后连忙趋身上前,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殷泽沛,轻声问道:“泽儿,你怎么样了?很难受吗?”

殷泽沛声音虚弱,因着咳嗽,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母后……你……怎么来了?”只说了几个字,又是剧烈地咳嗽起来,看得太后心中一紧,“行了,你先别说话了,先让御医给你好好瞧瞧,看看到底是什么‘毛’病。”

殷泽沛倒也真不再说话了,老老实实地躺着,任那几个御医轮流为他把脉,几个御医为殷泽沛把过脉之后

“回太后娘娘的话,这……泽王的病……”为首的御医吞吞吐吐,额上已是冒汗,其他几个御医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太后见他们这样,心中一沉,声音不自觉地拔高,“泽王究竟怎么了?你们给哀家老老实实地说!”难道泽儿得情况很不好?

几个御医连忙垂下头去,“臣等无能,实在是诊不出泽王是何病症,像是风寒,却要比风寒严重得多,脉象、气息皆是紊‘乱’,却不知是因何而起。”

太后气极,“要你们这些御医有什么用?竟然连病症都诊不出来!”

跪在那里的几个御医顿时冷汗淋漓,可是他们真的诊不出泽王的症状,他的脉象太奇怪了。

“太后莫要生气,在你们来之前,仓爷爷已经为泽王诊治过了,仓爷爷说,泽王的病的确是由风寒而起,不过泽王郁结于心,才会成了这般模样。”苏慕凡向太后轻声解释道,顺便为跪在那里抖如筛糠的几个御医鞠了一把同情泪。

仓逍会意,也是幽幽道:“身体上的病倒是次要,这心病才是要人命,若是泽王心中郁结久久不散,这人只怕也是日渐衰弱,久了,这命只怕也是保不住了。”仓逍抚须轻叹,语气里颇有些惋惜的味道。

太后一滞,眼神扫过苏慕凡,心中暗疑,他们说的话句句指向赐婚之事,让自己不得不怀疑他们是不是有意在这样做,泽儿喜欢的人不是跟容王妃很亲近吗?该不会是他们联合起来想要退了跟王家小姐的婚事吧?

“你们愣着干什么?开方子抓‘药’啊,若是耽误了泽王的病,你们这一个个的也别想活了!”太后声音凌厉,眉眼间皆是锋芒毕现,这是苏慕凡从未见过的太后的另一面,以前的太后从来都是以慈祥和蔼的一面示人,跟现在这般模样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可是……这……”御医们面上很是为难,这还没搞清楚是什么病呢,怎能轻易写方子呢?“太后娘娘,泽王的病因尚未确定,现在开方子只怕是不妥。”万一出了什么事,他们可是担不起这个责。

太后恼怒地看着跪在地上得几个御医,“难道就任由泽王这么病着?那还要你们这些御医干什么?!”

“母后……”‘床’上传来殷泽沛虚弱的声音,“您也别冲御医们发火,我自己的病自己知道,这一病只怕是好不了了,不过这样也好,总算是不用娶那王家的小姐了,母后,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就算是我死,也不会娶那王家小姐的,现在看来,这句话应该很快就会兑现了。”

太后听了殷泽沛这番话又急又气,这御医都还在呢,若是这话被王家的人听了去,不知会生出怎样的风‘波’,太后狠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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