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最担心的情况果然还是发生了。
“诶?不对啊。”
陆平安下意识地跑上台阶,准备进金钩台捞人。
可才刚登了几步,他就发现了不对。
争吵声似乎是从背后的方向传来的。
并且这时,江月白的清冷声音也紧跟着响起:“你都说了,陆平安是你们宛丘城百年不遇的奇才,他既然敢一个人引开江洪涛,肯定有自己的考量,你我现在能做的,只有相信他。”
原来,田和并没有进金钩台,他和江月白此时正在街对面的一家医馆里。
昨夜撤逃途中,江月白虽然按照与陆平安的约定,护得了田和的生命周全。
但由于田和的修为实在太低,跟不上江月白的速度,最后硬是累出了腿伤。
无奈之下,只能来到医馆治疗。
“呵呵……呵呵呵,好!漂亮话说得真好听!”
听了江月白的话,田和冷笑不止,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像你这么冷血的女人,我还真是第一次见,明明救命恩人生死不知,你却在惦记着赌!”
砰!
江月白微微蹙眉,将一枚成色极好的玄阶中品灵石扔在手边的桌子上,冷冷说道:“大夫,先别给他治了。”
“欸,好嘞,二位走的时候,记得跟我说一声啊。”
正在给田和治伤的老医修一听,二话不说,立刻把药箱整理好,收起作为诊费的灵石,便上了楼。
他既然选择了把医馆开在金钩台对面,自然早就把医德什么的,抛在了脑后。
平时在这里治疗的伤患者,大部分都是输光了本钱,被断手断脚的赌徒。该怎么治,治到什么程度,全都凭把人送来的护场守卫说了算。
田和的情况虽然不一样,但出钱的人是江月白。
金主说不治,那他也没理由多嘴。
“哎!别走啊,你好歹把药留下啊!”
见老医修一溜烟上了楼,田和气得够呛,然而任凭他怎么喊,前者都没有回头再看他一眼的意思。
“江月白,你!你……卑鄙!”
田和本想骂人,但当他与江月白,那冰冷如刀剑一样的目光对视时,心里瞬间便没了底气,只能临时改口,换了个不痛不痒的词。
“呵,卑鄙?”
江月白听闻,倒是一点也不气恼,略带不屑地轻哼道,“与其说我如何如何,倒不如先说说你。田和,你以为你是谁啊?不过是一个累赘而已。”
“如果不是你,我们怎么会暴露踪迹?而且就算要去接应他,那也是我去,你即使去了,又能做些什么?”
说这番话时,江月白语气平静,几乎不带什么感qíng_sè彩。
但在田和听来,这句话里的每一个字都像锥子一样,一根一根,狠狠地扎在他的心口上。
的确,自己没有任何资格去指责旁人。
自己才是造成眼下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唉!陆贤弟,为兄对不起你啊!”
田和心中悔恨,长叹了一口气,抬手便要捶自己的伤腿。
然而,在他即将打中的前一刻,有两只手及时拉住了他。
其中一只手是江月白的,而另一只手,则来自刚刚走进医馆前厅的陆平安。
“江姑娘,田兄最近挺不容易的,你可得嘴下留情啊。”
陆平安朝江月白咧嘴笑了笑,接着又转头对田和说道,“田兄,江姑娘虽是一张刀子嘴,但她绝对没有恶意,不然刚才怎么会拦你?”
“别误会,我只是不想失约罢了。”
江月白收回手,在衣袖上蹭了蹭,说话仍旧是那么不中听,对陆平安的平安归来似乎也是莫不关心。
然而,她此刻眼底的波澜却出卖了自己。
“贤弟,我……”
看到陆平安突然出现,田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时之间无语凝噎。
“好了,不说那些矫情的。”
陆平安拍了拍田和的肩膀,洒然笑道。
昨晚暴露踪迹也有他的一部分失误在里面,兄弟之间不需要计较太多。
“哎,江洪涛怎么样了?还有,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