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个世界上有人愿意做出牺牲的时候,这个人就是伟大的,其余人就是幸运的。
这是万古不变的道理。
但是牺牲却也总是要伴随着成功。
如果不成功,那么即使牺牲也无法成仁。
这就是人生。
是他选择的人生,但是却不是应檀溪想要让他去的人生,他的人生此时已经圆满,但是她的人生却永远都不会圆满了。
……
……
洛宁静静的坐在桌子前。
还吃着饭,说着话。
秦薄衣望着他平静道,“你要不要去找她?”
洛宁想了想说道,“她可能需要一个静静。”
他平静的把那只烧鸡的一只腿放进了嘴里。
——
顾长生还在高谈阔论。
但是屋子之中的气氛却是已经怪了起来。
因为所有的人都在此时有了自己的心事。
洛夫人感觉不到。
顾长生也感觉不到。
事实上,他就算能感觉的到,他还是一样会如此的。
因为这就是他的性格。
……
……
洛宁吃了一块鸡翅。
——
秦薄衣缓缓的站起来了身子。
“我去找她。”
她说完这句话,然后就转身走出了这间屋子。
……
李凤凉的眼神有些不自然。
因为他已经能感觉到了这不自然的气氛。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看着梧桐说道,“你其实也应该吃饱的。”
他的这句话意思已经很明显,但是梧桐却偏偏听不懂。
她想了想然后说道,“我没有吃饱。”
她低头,然后继续往嘴里塞肉。
外面的雪花的冷气让这间屋子开始变得不那么暖和,于是李凤凉站起了身子。
他对洛宁说道,“你若是没有吃饱,我要替你吃饱了。”
洛宁含糊的抬起了头来,“你不用吃饱,她们不会有事的。”
李凤凉挑眉说道,“这是你说的?”
洛宁平静道,“我了解她,所以也更了解她……”
李凤凉的眉头更皱,“但是你却还不够了解。”
洛宁把口中的鸡肉咽下去然后认真望着他说道,“这个世界上是绝对没有一个人真正的了解女人的。”
李凤凉说道,“她们自己本身就很了解自己。”
洛宁低头,然后沉思了片刻。
他再次抬头,眼神于是又恢复了宁静。
他平静道,“也许就连她们自己都不了解自己。”
李凤凉皱眉道,“你怎地知道?”
洛宁笑着说道,“和女人的交道打的多了,我本身也算是半个女人了。”
洛夫人还在给洛宁夹菜。
洛老爷只是一言不发的跟顾长生喝着酒。
……
……
风雪皑皑。
应檀溪站在雪中。
她的脸几乎和这雪一样的白皙,她的身材更像是这风雪之中随风摆动的梅花。
她知道有人来了。
——
所以她绝对不肯再哭泣。
……
不但不哭泣,她还伸手擦干了脸上的泪。
她伸手在怀中的脂粉盒之中抹了许多的粉然后抹在了自己的脸上。
……
……
于是秦薄衣就走了过来。
长发随风飘摇。
步子在雪中踩的大地吱吱作响。
她的眼神宁静,脚步更宁静。
……
洛家的院子之中的墙角不知道何时就开起来了一朵梅花。
那朵梅花在风中舞动,就像是她们两个人的合体。
但是梅花却是只有一朵。
人却有两个。
一朵梅花。
——
两个女人。
……
……
世界上最为孤傲耐寒的花是梅花。
世界上最为耐苦最为耐看的花也是梅花。
世界上能在这样飞雪冬天之中开起来的花自然也是梅花。
但是世界上最为让人头痛的人却永远都是女人。
而这两个女人都是这世界上最奇怪的女人。
所以她们自然要更加让人头痛。
……
应檀溪饶有兴趣的看着那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