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不找亦东或亦南呢?”柏震衡反问。
“柏亦南在美国待得好好的,生拉硬拽的把人家扯过来总归不好。至于柏亦东,你可告诉我,他刚刚亏损了几十个亿。跑了那么大的码子还让他主持大局,有多少钱禁得住他败呀。”
“说得好听,分明是你自己藏有私心。”柏震衡一眼看穿。
程落菱不说话,只是闷声笑。
可不是有私心!柏亦东和柏亦南是什么东西,怎么能与柏亦北相比呢?柏亦北可是她名副其实的老公,没有私心才怪呢。
“其实,你才是我最中意的人选,我只想你来主持大局。”
“我真不行。”她实事求是。
“怎么不行?这几天白训练了?”
还好意思提训练,说起这训练程落菱就一肚子气。
柏亦北前脚离开,柏震衡后脚就叫人把她叫到了念词巢。然后对她严加训练。这不禁让她想起《还珠格格》里的小燕子被容嬷嬷折腾的情景。不过她可比小燕子惨多了。
容嬷嬷再怎么折腾,小燕子也就是学学表面的礼仪。而她呢?从目光到神情,从言词到语调,从站到走……用柏震衡的那句话:
“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要显示出老辣与霸气来。”
妈妈个天啊,她又不是女皇帝,哪来的霸气。还有什么?老辣?她才二十一岁,再装也装不出他柏震衡六十多岁的老头儿样吧?老也就算了还辣,她又不是老干妈,还能喷出辣味?这不是要她小命吗?
不管她怎么央求,柏震衡都无动于衷,分分钟都在训练她,白天折腾一天也就算了,晚上还不放过她,每晚都把她折腾个半死。
她都不明白了,这老头都六十多了,哪来的那么大的精气神儿?
命苦啊!
命苦不能怨政/府,只能怨柏震衡这个倔老头儿。
“你老几十年练就出来的狡猾与奸诈,不会要我在朝夕之间学会吧?那可是拔苗助长的节奏。”程落菱瞪起了眼。“我这棵小嫩苗,可禁不住你老这种急性子瞎薅乱拽。否则,不出两天准得蔫巴。”程落菱边摸着脖子边撅着嘴嘟囔。
程落菱又掀眉毛又瞪眼又摸脖子的样子实在是滑稽,惹得柏震衡大笑。
虽然柏震衡和程落菱罗里吧嗦的说了很久,但是两人的音量并不高。再加上他们和在场人之间本身就拉有一定的距离,所以所有的人只看到两人在不停的说着,却听不清内容。
几乎没有过笑容的柏震衡,这时却爽朗大笑。这不得不让所有人惊愕,也不得不让所有人的目光聚拢过来。
“亦北,还是你行,竟能摸透老爷子也好这口。这招美人计用的还真是恰到好处。”柏亦东瞥着满面红光的父亲,在柏亦北耳边低语。
“男人都好这口。这不是他的短处,这是所有男人的短处。我——”柏亦北看了眼笑若桃花的程落菱,转头看着柏亦东的眼睛,冷冷淡淡的把话说完:“只是顺应人性而已。”
既然柏亦东以为他在使用美人计,那就让他继续以为吧。越解释他越以为自己是在掩饰。他不需要掩饰,更不会解释。
“你这次顺应人性,顺应的不但恰到好处,还顺应的很有价值。轻轻松松的成了副代理董事长不说,职位还爬到了我上头。你很得意吧?”柏亦东笑着,笑得咬牙切齿。
自己被撤了股份,冤家对头却爬到了他的头上。没有了股份也就罢了,反正大家都没有。但是他可清楚官大一级压死人,是什么滋味。想当初自己是怎样把眼前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狠狠踩在脚下的。风水轮流转,现在翻了身还不骑在他的脖子上拉屎撒尿。
一想到这些,柏亦东就要呕死。
“要出招,就要百发百中,要不然岂不是白费力气?”柏亦北依旧风轻云淡。
“别得意的忘了形,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他很想和柏亦北继续装和谐,可定力实在不给力,最终还是露出了恶狠的嘴脸。
“正所谓,一步错步步错,你错的这步又实在是离谱。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