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顾初易很认真地摇摇头，“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的。”
白雯颖被他逗笑了，闷声笑起来，脑袋埋在他的怀里，于是他的胸膛也跟着她的笑而震动了起来。顾初易已经很久都没看她笑的这么开心了，此刻月亮升上来，皎洁的月光照进窗子里，白雯颖的笑声和着月色，真是美妙的不像话。
顾初易动情地在她头发上抚了抚，满足地喟叹一声。
白雯颖的笑声渐渐低了下去，顾初易觉察到了，低头看她，“怎么了？是不是累了？”
她在他怀里摇摇头，不说话也不将头抬起来，就那样固执地待在他的怀里。顾初易觉得诧异，低头静静地看她，忽然他的胸口有暖暖的热流，白雯颖的肩膀也在轻轻地颤动。他惊了一下，两手将她的脑袋捧起来，低头看她的脸。
两行清泪挂在她如玉的面颊上，这女人竟然哭了。
顾初易面上闪过讶然，接着就探手去擦她脸上的泪，疑惑道：“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哭？”
他动作轻柔，眉头却皱起来，心疼地看着面前的女人。白雯颖心里难过，透过水雾望着面前这张真挚的脸，哽咽着道：“我只是……只是觉得对不起……”
“傻瓜，你有什么可对不起的？”她的话惹得顾初易更加心疼了，他抽了纸巾帮她擦眼泪，又捏着她下巴警告，“好了别哭了，等会还要下去吃饭呢，被老爷子看到你的眼睛，要骂我欺负你了。”
他故意说的严重，白雯颖噗一下又笑出来。顾初易将她的眼泪擦干净，抱着她的脑袋揉一揉，“你这两天哭的也太多了，马上要当新娘子了，不许再哭了。”
“你难道就不讨厌我吗？”白雯颖的眼睛红的像兔子一样，认真地看着顾初易的眼睛，“我之前那样对你……因为怀疑你和宫雅芸，那样跟你吵架，还多次提出要跟你离婚，你应该很讨厌我，很恨我的……我没想到你对这场婚礼这么重视，如果我早知道的话，或许我当时就不会说离婚的话了……”
白雯颖越说语速就越快，她此时是真心觉得惭愧。前一阵子她闹的的确太过了，甚至差点把自己的小命给搭进去。那个时候她满心以为自己是顾初易的玩具，卯足了劲想要挣脱掉他的束缚，她从没想过他对她竟然这么认真，对这场婚礼这么期待……只要一想到她当时说了那么多次的离婚，她就觉得对不起眼前这个男人。
她用急切又不好意思的眼神看着他，顾初易听懂了她的话，微微叹口气，低头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他静静地看着她，足足看了好几分钟，这才道：“傻瓜。”
白雯颖这次不想反驳了，虽然顾初易说过很多次她是傻瓜，可她觉得再也没有哪一次比这次更贴切了。她就是一个傻瓜，彻头彻尾的傻瓜，这男人的爱那么明显，她居然会怀疑，而且怀疑的那么彻底？
可能正是因为这份爱太难得了，所以当她觉得自己被耍弄的时候，才会觉得那么愤怒吧？白雯颖用鼻尖蹭了蹭顾初易的，闷声道：“我就是傻瓜。顾初易，我当时总是跟你提离婚，你是不是非常生气？”
“你说呢？”他轻哼了一声，捧着她的脑袋，扬眉看她。
白雯颖又觉得不好意思了，回想着之前的事情，轻声道：“那个时候，你就应该向我解释清楚的。可是你什么都不肯说，只说让我相信你。我怀疑小哲是你跟宫雅芸生的，你都不肯告诉我小哲的真实身份……顾初易，其实你不觉得你自己也有责任吗？如果你把所有的事情都解释清楚了，我不就不会怀疑你了？”
白雯颖说着说着语气就严肃了起来，刚才还柔情满满的，这会目光都认真了。顾初易看她这样，便轻笑了一下，“怎么，刚道完歉就开始找我算账了？那些事情有什么好解释的？我从一开始就跟你说过，让你信我，你不信，偏要生出来那么多事，我有什么办法？”
“你明明可以解释的……”白雯颖不满地低声抗议，在这个问题上，她总觉得顾初易可以将一切都透明公开。顾初易却不想让她再纠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