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弄瑜在王府里四处乱逛,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府上的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睛看着她。特别是管家常白,自打她从清风阁出来后,就一路跟在她身后,既不上前问好,也不露面,偏生要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而且还笑得很**,至少在她眼里是这样。
然后她想,或许只有谢瑾成那样无耻的人,才会有管家这号跟踪狂。
于是,她决定不忍,直直向管家走去,在他面前站定,扯出一抹笑,“管家,有什么事吗?看您跟了我一路,也该累了吧?”
管家望见她朝自己走来,连忙假装抬头望天,东看看,西瞧瞧,直到她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实在装不下去了。
“没事,老奴只是看这天气好,随便转悠。”管家越看越是满意,更喜欢她这自由随性的样子,毫无半点架子。
她算是王爷第一个留在府中的女子,若不出差错,恐怕她就是这王府里的女主人,老王爷和老王妃也该安心了。
今早刚知晓她是女子时,他不是不吃惊,但是只要是能入得了王爷的眼,别说是女的,就算是男的,恐怕他也不会介意。
管家走后,苏弄瑜没有兴趣在逛悠,再低头瞧了瞧,目前自己的一身打扮,出府的心瞬间没了踪影,便转身回了清风阁。
丞相府,南苑。
身穿烟灰色锦袍的文言,正端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品茶,眸光思索,想起今早上市井上的传言,面色一沉。
昨天父亲收到消息,知他败给了那白衣少年,便找他前去问话,昨天的一幕还在眼前重现。
“想办法除掉那个人。”声音中含有的杀意,让人听了心寒。
他知道赌场是父亲为了筹集更多的钱财而置办的,更了为收拢各个官员,收买人心,他知道父亲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危及到他自身利益的人存在,所以苏弄必须得死。
“父亲,那个人可是谢瑾成府上的人,想动他似乎不容易,而且”他顿了顿,才继续往下说:“那个白衣少年和一个人很像,他像极了苏家大小姐苏弄玉。”
文堂浑身一震,一脸的震惊之色,随即开口,“不可能,你不是亲眼看见苏弄玉的马车掉进悬崖了吗?那么高的悬崖,她怎么可能有命可活?”
“父亲,我虽然亲眼见过她,现在我也只是猜测,并不敢确定。”
他在楼上观察了很久,在她出言要和王田赌时,他便被她的长相给惊住了,倒不是她长得绝美,而是她像极了苏弄玉,那个苏家人一直极力想要找到的人。后来她赌赢了,出于试探,他才现身要求和她赌一把,可没想到她竟然怕他,真奇怪,她眼里有着陌生,却唯独不忘要害怕他,难道是潜意识对他的排斥吗?
“摄政王的人?若他今后不再牵扯到我的利益,那我暂且放他一马,毕竟谢瑾成不好惹的。”文堂略一沉思,想到了其中的厉害关系,决定先把这事暂放一边。
文言捏紧手中茶杯,倘若她们是同一个人,那么,他脸上神情复杂,心中微微一烦躁,将手中的杯子奋力砸在地上。
只听“砰”的一声,杯子应声碎成碎片,在青石砖上散落开来。
他身后的婢女吓得急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身子瑟瑟发抖。
文言见此,登时起身,眼中的冷意更甚,抬脚一脚便将那婢女踹翻在地,骂道:“没用的东西。”
然后,冷哼一声,拂袖离开。
看着远去的背影,那婢女大松了口气,想到刚才文言发怒的脸,心里更是怕得不行。
另一名婢女见状,小跑过来,“小喜,大少爷怎么又生气了?”
“谁知道,好端端的,他就突然发起脾气来,大少爷喜怒无常,不管我们这些下人做什么都不对。”小喜苦着脸说道,捂着被他踢的胸口,有些发疼,看来那一脚力气不小。
“我们还是做事吧,不然被管事的看见又要挨骂了。”那婢女将小喜扶起来,随即又和她一起打扫地上的碎片。
苏华原本打算今天到谢谨成府上去拜访,结果却被告知,成王府今天一律不见客,无奈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