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沉眼神暗了下去，感觉自己的心抽痛了一下，他能想象到那时候的乔安宁有多无助多痛苦，五年前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逃跑了五次都被抓回来，那时候的她情绪非常不稳定，清醒的时候都在大喊着要杀了他们，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一个月，我们医院另一个医生给她做了催眠，她的情绪才渐渐稳定下来。”
听到这儿，陆司沉目光突然变得犀利无比，看着许晋一字一顿道：“你说的催眠，是什么意思？”
许晋把玩钢笔的动作顿了一下，继而勾了勾嘴角道：“我说过催眠这两个字吗？你听错了。”
说完，他看了一下手表，起身说：“又到了查房的时间了，我就不招待你了，你可以在那边沙发上将就一晚，也可以去那个病房门口等她，关于乔安宁的事情，我能告诉你的就这么多，其他的无可奉告。”
见他明显不愿意再继续跟自己交谈，陆司沉点点头，“我去病房门口等她。”
许晋拿起病例本，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别怪我没提醒你，她一进去，起码要待一晚上。”
陆司沉没有说话，跟着许晋走出去，转身朝乔安宁待的那个房间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许晋啧啧了两声，把病例本夹在腋下朝另一边走了。
他跟陆司沉说这么多，其实也是希望，陆司沉会是那个能让她好起来的人。
如果有一天乔安宁找回自己缺失的那段记忆，她可能会再次失控，他不希望她被毁掉。
因为他永远都不会忘记，他来面试时，她捧着一本书坐在槐树底下，嘴角梨涡若隐若现，美得惊人。
只是当他正式成为医生时，她却已经彻底疯了。
也不记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