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媛可并没有现象中的得意,只是理所应当的走到舞池。只听欢快利落的节奏一响起,她曼妙的身子随即如蛇般扭动起来。而萧毅尘呢,眼神开始专注他的舞伴,随着紧凑的节奏摆起了舞步。天知道,原来他们之间竟如此的默契。
双人恰恰必然免不了肢体的触碰,而他俩的互动就好比排练了许久的舞伴,在音乐的世界里,仿佛只剩下彼此的存在。
那一刻,我嫉妒了。
舞蹈虽不是我所擅长,但基本的舞种多半有接触。三年前和萧毅尘出入大小宴会,和他的每一次对舞无不是整场的焦点。我以为他和我的默契独一无二,未曾想,他的心门是敞开的,旁人只要稍用功,俘获他的默契轻而易举。
这时候,旁人免不了煽风点火的惊叹。
“这阵势一点不输两年前的晚宴啊。谢家小姐的地位,哪是小三小四所撼动得了的。”
这种桥段多半发生在言情小说里,怎么到了我身上却那么真实。有些女人就免不了那样的怪病,到哪儿都喜欢粘酸带醋的讥讽。
可是我有些不淡定啊。这么看来,这三年里,谢媛可即便没有走入萧毅尘的心,也打入了他的朋友圈了。或者说,人家本来就是一个圈子的。
兴许是周围人此起彼伏的欢呼声叫得我头晕脑胀,兴许是未曾缓过来的水土不服,我心头堵得跟北上广的高峰期道路似的,难再透过气来。
我打了个电话给老周,叫他在门口等我,匆匆出了门。
路上我盯着娴熟开车的老周,终于忍不住问起:“老周,你跟着萧毅尘很久了吧。”
老周一愣,随即应道:“是挺久了。”
“你是他亲戚?”能做司机的,多半是亲信。
“我爸爸和萧董是战友,爸爸去世后萧公子觉得我可怜,就把我收了。”
“你一直跟着他吗?”
“……嗯。”
看来是萧毅尘离开我后才收的。
我问:“我看谢媛可待人接物蛮得体的,虽然她和萧毅尘有过那层关系,但都是过去式了。今晚我还让萧毅尘陪她跳舞来着。你应该也认识她吧。”
谢媛可说她知道萧毅尘的过去,那么她和萧毅尘的相识估计可以推算至很久以前,是我所不知的时间。
我原本想套点什么,谁知老周只淡淡的说:“认识,lk代理商的女儿吧。”
我顿时觉得好没劲,我怎能忘了,能做老板司机的,管好自己的嘴巴是第一素养。
我悻悻的靠着,整个人都蔫蔫瘪瘪。
七夕七夕,牛郎织女鹊桥会,我却把男人往别人怀里送,而这个男人半点拒绝也无。
萧毅尘,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阿姆给我开了门,只看见我回来,便有些惊诧的问怎么没和阿尘少爷回来。
我说我有点不舒服就先走了,他还有很多朋友要应酬。
她面容随即恢复平静,说做了甜莲子汤,问我要不要吃。我说在舞会上喝了,现在有点撑,不用麻烦了。
为缓解尴尬,我随口说了句你和德叔喝了吧。
阿姆就说,他不喜欢喝甜食。
闲聊间我很轻易的闻到她身上有一股浓重的檀香味,像是刚从佛门之地回来似的。我大着胆子问:“阿姆去拜神了?”
她不动声色的说:“刚刚烧了点香。这里的别墅区人少,不如乡下热闹。”
我猛然想起汕城人对七夕还有些风俗,忙会意微笑,寻了个由头回了房。
把阿姆昨天和德叔的对话、以及她今天的举动回忆了遍,不知怎地,竟觉得有些惊悚,忙打了个电话给书慧,让这个远在佛城的人缓解我此刻的慌乱。
书慧听了我的诉说,忙安抚说汕城人是有七夕“祭公婆神”的习俗,是出于一个典故。说从前有一妇人,丈夫常外出谋生,她竟在家与人通奸。一次丈夫撞见,怒不可遏,把她和奸夫双双杀死,这天正是七月初七。因他怕被人发觉,便把尸体埋于眠床下土中。哪知死者阴魂不散,在家中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