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爷认真地在自己的心中思索了一下,这黄太守为何会问出这句话的原因,而后在心中已经有所答案和猜测的情况下,师爷方才开口对着黄遵义说道:“大人,那日吩咐下来要送出去的书信应该是早就出了城的,那会儿子下官是亲眼见着那封信出了府衙,而后送出允州的,想来也不可能会出什么岔子。况且,那送信之人的武功也是上乘,这么多年同‘上面儿’的来往密件信函,哪一次出了差错?”这师爷不得不说,能跟着黄遵义这样的人这么多年,且地位还是水涨船高不曾有过开罪黄遵义的时候,说话什么的真真是恰到好处,不多一分,也没少一分。知道自己什么话该说,知道自己什么话不该说,拿捏把握得很是到位。对于‘上面儿’的人是有何人,他不可能不知道,但是此时此刻却并没有开口言明,让黄遵义乍一听上去心里就舒坦很多。
后黄遵义只听这师爷继续说道:“若是这信函密件出了什么岔子,下官猜测也是不可能的。否则这些日子二皇子殿下一直在处理允州水患的事情和灾民的问题,每每见到我等时候,也没见其对我等有任何其他的举动或者其他的表情产生。再者说了,若是信函丢了,这么大的事情,这允州城的大小官员如数站在大人这边,咱们也不至于沦落到没有得到任何人和信件失踪的消息?下官以为,是大人太过于紧张了,这信函自送出去的那日开始算起,满打满算也不过半月不到的时日,兴许是送心之人还未到达京城也是说不准的,对吧?”那师爷说完这一整段话下来,后背已经湿透了,但是却还是不敢有任何一丝情绪上的改变。他口中的这番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也没有胡乱瞎掰,而是在心中是经过一番算计,知道黄太守此时正在害怕什么、不想听什么或者是心中更想听到什么样的话,他才斟酌着语气和措辞说的。
别说,不得不承认的是,这师爷的话确实将此时黄遵义的心思把握得非常准确,也让黄遵义那不安的心稍稍沉了下来。他没注意到的是,在他说完这番话之后,原本黄遵义脸上的慌乱的表情也稍稍褪去了些。
随着师爷的话毕,黄遵义的脑海中不断地重复着他的话,甚至也在心中暗暗将师爷的话也斟酌了一番。按照师爷所说的那般,若是自己写的书信密件压根儿没有送出城去,或者被二皇子殿下、三皇子殿下甚至是五皇子殿下等三个皇子当中的任意一位皇子截获了去,想来这三位皇子到允州已经这么些日子了,这段时间里也不可能让自己过得这般平静。毕竟,书信当中他在里面到底写了些什么事情,且事情牵涉的人员及事态的严重性别人兴许不太清楚,但只有他自己心里才最有数。那绝对是要脑袋搬家、株连九族的事情。
当时也是非常害怕自己会沦落为太子殿下和蓝丞相的弃子,自己只能将参与的事情如数写得清楚明白,让太子和蓝丞相投鼠忌器,至少不至于放弃自己。若真的是这样的的书信密件被二皇子殿下等人早早就截获了,或许他此时却是就没办法这么轻松地再书房里这般说话了。恐怕这脑袋搬家都算是轻的了。但是他却不知道,这样的一个举动却让二皇子轩辕御麒等人在调查这些事情上得到了最大的助力,也成为加速让他死亡的催命符。
但他不知道的是,这封书信不仅仅被二皇子轩辕御麒等人给截获了,并且还对于他在书信中所提到的所有参与或者间接参与了这些年朝廷对于允州水患连年赈灾的粮银的去向问题的官员都开始一一作了排查,只在暗中默默收集证据,等着一朝将他们连根拔除。
此时二皇子轩辕御麒也好,亦或者是三皇子轩辕御辰也罢,甚至是冲动易怒的五皇子轩辕御麟,三者皆还没去动他,并不是因为他们并不知晓这些事情,也不是他们投鼠忌器,顾忌他黄遵义这条‘地头蛇’,而是因为不论是轩辕御麒也好,还是轩辕御辰也罢,他们都一致认为现在并非是处置这些人的最好时机。当然,他们也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将黄遵义为首的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