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第二日醒来后,身边照例没了魏骁的影子,徐绵绵都要习惯了。

床边整齐叠放着她已经干了的衣物,最下面压着的赫然就是她桃粉色的xiè_yī。

“……”

桌面上摆了盆热水,上面搭着个干净的毛巾,徐绵绵洗漱后神清气爽的打开房门,精神奕奕的准备做点什么,结果刚走两步就看到懒洋洋晒着太阳的孙婆婆。

孙婆婆笑的一脸褶子都起来了,“小娘子昨晚哭的可真厉害,今早起我老婆子专门给你熬了碗汤水,快去厨房喝了吧,补身子的很。”

……?

徐绵绵后知后觉明白了她的意思,脸瞬间涨红了,“不是,不是那样。”

见孙婆婆一脸我懂的表情,徐绵绵哎呀一声,跺了跺脚,跑了。

那碗汤终究也没有喝。

独自用了早饭,门外响起一阵马蹄声,不一会儿魏骁走了进来,他也换回了自己的衣裳,又变回了那个翩翩探花郎,两人目光对视了一瞬又迅速挪开。

魏骁轻咳了一声,道:“公主,出发吧。”

徐绵绵不自在的点点头,想着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便就这样轻装和魏骁走了出去,路过院子时,徐绵绵将手上的金镯子褪了下来给了孙婆婆,孙婆婆不敢收,推脱了半天见徐绵绵态度强硬,这才小心翼翼的接了过去。

两人出了院门,徐绵绵才发现刚刚哪里是马蹄声,眼前只有一头小小的黑驴拉着一个木板车,她不可思议道,“坐这个?”

魏骁唇角勾了勾,在徐绵绵看过来时又压了下去,淡淡的嗯了一声。

徐绵绵不知道这连车厢都没有的板车怎么坐,还是魏骁伸手将她扶坐了上去,指引她扶好把手,自己坐到另一边拿绳子赶起了驴。

小黑驴哒哒哒走了起来,载着徐绵绵与魏骁向着已知的方向前进。

越接近京城,徐绵绵心中越发紧张起来。

“魏公子,你说那伙人和北狄公主有关?”

魏骁:“嗯,早先北狄公主的丫鬟不小心将茶水撒在我身上,我观她步履稳健,虎口长有厚茧,猜她应是习武之人,之后北狄公主献弓引太子前往林清苑围猎,虽有我全程跟着,却还是被她钻了空子,听闻刺杀太子的人中有一女子,应当就是她那丫鬟了。”

徐绵绵这才知道太子寿宴那天还有这一出,连忙问:“那太子怎么样了?”

魏骁看了眼她坐在驴车上的样子,嘴角又有点抑制不住的想上扬,“应当是比公主妥当的。”

徐绵绵听出了他的调侃之意,小腿在下面晃了晃,竟然还坐出了点喜欢的意思,“我瞧这驴车也挺不错的,改明儿我宫里也可以备一头小驴养着。”

魏骁笑了,徐绵绵看有些发怔,手指点过去想戳他的酒窝,被他握住了,然后就再也没有放开。

直到进了城,下了车,两人才若无其事般放开了手。

在客栈换了身衣物,魏骁将人送到了宫门口,目送着徐绵绵迎着一排行礼的声音渐渐远去,自己才回了府中。

只是今日,似乎注定了不寻常。

魏骁看着敞开的府门,刚一抬步进去就被一群侍卫围了起来,管家与小厮都被绑在角落,身上均带着明显的伤痕。

史浩言带着几名侍卫从正厅出来,看到魏骁被围在中间,直接下令:“抓住他!”

魏骁冷眼扫向四周,凛然的气势竟硬生生令他们停下了动作,再看向史浩言,魏骁凝声道:“不知史郎中哪儿来的权利,竟敢擅自闯入我魏某府中抓人。”

史浩言冷哼两声,“哪儿来的权利?魏修撰好大的胆子!你当年骚扰公主不成记恨在心,如今趁着围猎借机羞辱公主,我所言是与不是!”

话落,史浩言再次下令,闪着银光的长刀迅速架在了魏骁的脖子上。

魏骁神色不变,“如此说来,史郎中可有证据?平白污蔑公主殿下的清白,不知史郎中该当何罪!”

他心中隐隐有一个不安的猜想。

史浩言:“证据?公主殿下亲口所说便是最好的证据!带走!”

而此时的徐绵绵,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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