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红通通的,将周边的云都映得被火烧着了似的。
柳儿牵着娇娇的收在街上慢慢地走着,偶尔还垂下头与娇娇说这话。这场面让人看见,真的感觉无比的温馨。
突然,柳儿感觉有人在看她。转过头,就见离她几步远的马车上,一个女子很是震惊地看着她。见柳儿看向她,那女子吓得赶紧将车帘放下。
看着马车快速地离开,柳儿有些疑惑,看这人的模样肯定是认识她了。可若是在镐城或者京城见过她的,知道她身份应该是下马车拜见她,而不是慌乱地离开。想不通,柳儿就丢开不去想了。
回到客栈,柳儿接到了封志希的信件。信里说军中吃空饷的事纯粹污蔑,他这两日就过来跟母女两人汇合。
柳儿看完信很高兴地与娇娇说道:“你爹过两日就会来寻我们了。”
娇娇听了这话,人就有些恹恹的。
“怎么了?你爹要过来了你不高兴?”封志希很宠娇娇,父女两人感情也极好。正常来说丈夫来找她们,应该高兴才对。
娇娇噘着嘴说道:“爹过来,我们就要回京城了。”倒不是说江南就比京城好玩,而是在这里能天天出去玩,可回了京城她就得跟先生读书习字了。
柳儿戳了下娇娇的额头,笑道:“不会那么快回去的。我跟你爹商量好了,玩到九月再回去。”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怎么也得玩个尽兴。
娇娇这才转忧为喜。
第二日,柳儿收到一张请帖。看着手中大红色的帖子,柳儿莫名其妙:“江刘氏,这是谁呀?”
二河说道:“夫人,要不我去打听下。”
将请帖放下,柳儿摆摆手说道:“不用了。”这人很明显不知道她的身份,要不然就该送拜帖来,而不是请帖了。既对方不知道身份,也没必要知道了。
第二日用过早膳,一行人准备前往西湖游玩。结果还没出门,就听到有人想见她。
二河过来回禀道:“夫人,是昨日送请帖的那位江刘氏。夫人,这女的是广西总督江鸿福江大人的大儿媳妇。”江鸿福与皇帝是表兄弟,公主要叫江鸿福表叔。算起来,自家公主与这江刘氏是亲戚了。
也是因为这层关系,他才会进来通禀。要不然,直接将人赶走了。
柳儿有些奇怪地说道:“江鸿福的大儿媳妇上门见我做什么。”说完,柳儿这才想起了江鸿福的大儿子是江以俊。
那女人脸她身份都不知道,肯定不是攀关系的。可既不知道她身份,又为何一定要见她,这事透着蹊跷。
想了下,柳儿说道:“让她进来。”要看看这女人找她做什么。
当年柳儿是对江以俊有好感,不过这点好感早就烟消云散了。若是江刘氏找上门,她都忘记有这么一号人了。
见到来人,柳儿心中更怪异了。这女人,正是前日傍晚时分马车上看她的人。
上次只是匆匆一瞥,这次到是看得仔细。这女的穿着一身织锦杭绸对襟夏衫,腰系紫色百褶裙,梳了一个坠马髻,头上插着掐丝珐琅鱼形流苏步摇。容貌很出众,明眸皓齿姿容秀美,只是眉宇之间透着忧愁。
江刘氏走进来,丝毫不避讳地打量起了柳儿。
今日柳儿穿着一身浅蓝色的蜀锦长裙,裙角上绣着细碎的樱花瓣。一头长发梳成流云髻,耳际以一朵蓝色海棠珠花装饰,右边插着一支银色步摇。
这次出门,柳儿只是出来游玩并没有表露身份。主要是怕太高调,到时候就得接待拜那些来访者了,那就不能尽兴的玩了。为了免于暴露身份,不仅下面的人都改口称呼她为夫人,她佩戴的首饰也都很平常。
看到柳儿的模样就知道她过得极为幸福了,江刘氏心中真是百般滋味:“不知道这位太太怎么称呼?”
听到这话,柳儿越发笃定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不知道江太太找我何事?”
江刘氏并不觉得尴尬,而是问道:“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相公?”
柳儿明知故问道:“你相公是谁?”
刚才她都自报家门了,这女人竟然还故作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