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锐是吏部尚书,还有妻族于家撑腰。就算是宋家的人,看到他都很客气。不过,那都是在以前。
见江文锐没说话,于氏急了:“你说呀!你跟他到底结了什么仇?”
江文锐说道:“我并不认识这人。”连人都不认识,又怎么可能结仇了。
于氏哭得不行:“既没结仇,那他怎么跟疯狗似的跑到家里闹了一通,后又去国子监找鸿锦呢?”
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下了马车,江文锐习惯性地抬头看了一眼,结果就看见牌匾上硕大的‘宁府’二字。
于氏也看到了这两个字倒没多想,只是一脸忧心地说道:“抓走鸿锦的人叫铁奎,老爷,我们可能走错地方了。”确切地说,对方给他们留了一个假地址。
江文锐看着牌匾,突然说道:“韩氏的母族,好像就姓宁。”
于氏听到这话,面露惶恐之色:“老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文锐没回答她,而是提脚走了进去。若真如他所猜测的那般,这事就不好解决了。
一到正厅,夫妻两人就看见全身是血已经昏迷的江鸿锦。
于氏扑过去抱着江鸿锦,大声叫道:“锦儿,锦儿你怎么了?”
见怎么都叫不醒江鸿锦,于氏抬头看向铁奎道:“若是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你偿命。”
铁奎冷笑道:“放心,死不了。”倒不是他不敢杀了江鸿锦,而是就这样让他死了,那就太便宜他了。玉熙在江家受尽折磨,他要其加倍偿还。
江文锐看着铁奎,说道:“你是宁家的人。”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知道铁奎的身份,江文锐说道:“宁大人,鸿锦是玉熙的丈夫,也是你的外甥女婿。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还下这样的毒手,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什么血海深仇。
想到这里,江文锐心头一紧。因为他的儿媳妇,已经死了两年。不过这是意外,谁也不想的。
铁奎看着跟条死鱼似的江鸿锦,朝着阿绍说道:“将他弄醒。”
阿绍听到这话,将一桶盐水全部倒在江鸿锦身上。
江鸿锦,是被活生生给疼醒的。
江文锐也怒了,说道:“宁大人,韩氏是做错事才被送去庄子上。土匪会去将庄子上的人都杀了,我们也很意外。”韩氏不能生养又善妒,没休了她,已经是江家的底线。
铁奎冷笑一声说道:“我外甥女原本能嫁去秋家过着平淡和乐的生活,结果他突然跑来提亲。将人娶回去六年不碰,还无耻地责怪玉熙生不出孩子来。完了,还污蔑玉熙谋害你们江家子嗣将她送去那旮旯的庄子上让她丢了命。如今还你还大义凛然地说,玉熙丢命与你们没有关系。果然是有其父,才有其子。”秋氏想将玉熙嫁去秋家这事,是韩建明告诉铁奎的。
江文锐听到这话,看向了于氏。
于氏自然不认:“老爷,你别他信口雌黄。”打死,这事他们也不认。
铁奎并不搭理于氏,只是看着江鸿锦问道:“我就想知道,你既那般厌恶我外甥女,为何当初又上门求亲?”
看着他走进,江鸿锦面露惊惧之色:“你别过来,你别过来。”自小锦衣玉食长大的他,何曾受过这样的罪。
于氏挡在江鸿锦面前,说道:“若你再动我的锦儿,我跟你拼了。”
江文锐也站在江鸿锦面前:“铁大人,你别欺人太甚了。”江鸿锦是他唯一的子嗣,万不能再出差池。若不然,他就断后了。
正说着话,钟善同走了进来说道:“大人,京城府尹求见大人。”
在府尹的干涉下,江文锐跟于氏还是带走了江鸿锦。
燕无双知道这事,说道:“打一顿就算了?是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铁奎说道:“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生出孩子来了,而且我将他的手筋脚筋都挑断了。”手筋被挑断,笔拿不起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