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下一秒，史蒂夫看见自己身后飞起无数碎石和杂物，一面墙被开出了一个大洞。
最后一秒，史蒂夫印在了墙体里，而后缓缓砸在了损坏的地板上，趴在碎石堆里从嘴里吐出一口鲜血，胸腹部近乎变形，双手也麻痹的失去了知觉。
他终于感觉到了疼痛，那是种撕心裂肺的，可以让人失去意识的剧痛。
史蒂夫感觉到眼前原本已经有些明亮的场景突然变得越来越黑，头也越来越沉重，在彻底昏死过去之前，他听到了托尼焦急的叫喊。
托尼飞身穿越五面破碎的墙体，在一根近乎断裂的巨大柱子下将史蒂夫抬起，面罩如同折叠般收缩至战甲，目光紧张愤怒又担忧。
“星期五，检测生命体征。”托尼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检测到心跳，目标生命体征虚弱，胸肋骨断裂，伤势初步诊断为受到猛烈攻击后导致的缺氧性晕厥。”
托尼连呼出两口气，已经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缓缓放下。
“让医疗团队过来。”
“已经通知了！”星期五回答道。
重新飘身回到尼尔面前，看着尼尔脸上依然挂着的笑容，托尼只觉得心里无比烦躁。
“你一点都不担心他？”
尼尔的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笑眯眯的说道：“我下手很有分寸，什么力度能让人失去行动能力，什么力度能让人彻底变成废物却又吊住一口气，这些，我都熟记于心。”
“他把你当朋友，我们都把你当朋友！”托尼颤抖的低声说道。
尼尔努努嘴，依然笑着说道：“谢谢你们把我当朋友，但不是所有朋友都是相互的。”
托尼深深的看了尼尔一眼，这一次他的目光里带上了难以置信的怀疑，仿佛是第一次见到全新的尼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