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思双手攥于胸前,手中握着一块青玉而制的玉佩,样子小巧玲珑,却又不失精致。怀揣着少女的心思,鼓足勇气拦下苏子卿的马车。若不是师姐告知府中来了客人,她也不会好奇地去瞧上一眼,岂料,竟是她日思夜想的人。
她瞒着师姐出了府,使出轻功才好不容易追上苏子卿的马车。她不知他是何人,只知她与他缘分尚浅,若是错过了这次,她可能不会再见到他了。
苏子卿在马车里感觉到了马车停下,略微不悦,朝外喊道”
车夫惶恐地解释道:“公子,有位女子说要见您。”
女子?苏子卿当即反应的女子,是宁白!他立即掀起车帘,祈求着见到他梦寐以求的面孔,可事实却不如人意。
容思笑着上前,“苏公子,我是容思,上次匆匆一别,不知你可还记得我?”
苏子卿揉了揉眉心,应付着,“有一些印象。”
容思心里清楚,那晚马车里过于漆黑,苏子卿瞧不见她的模样,但能记住她的名字,她就已经很欢喜了!
她踌躇着伸出手,掌心呈着青玉佩,带着几分羞涩,几分紧张,“自那日,容思……便对苏公子念念不忘,这青玉佩是我亲手……亲手所制,希望苏公子能收下!”
苏子卿开门见山,干脆问了清楚,“容姑娘……是心仪本公子,才将这青玉佩赠予?”
容思两侧脸颊微红,不曾想到苏公子竟这般直白地说出来。她紧张地点了点头,“是……容思确实……心仪苏公子!”
苏子卿婉言拒绝,“若是这样,容姑娘还是将此物收回吧!本公子已有心仪之人了。”
闻言,容思脑中犹如晴天霹雳,霎时空无一物。她垂头咬着下唇,眼眶红润,连忙将手收回,背在身后,手中死死攥着青玉佩,有些无措,不知该说什么……
苏子卿看着容思,“容姑娘若无他事,在下就先行了。”
容思并不甘心,出声拦下,“苏公子气宇不凡,出手阔绰,想必家世显赫。能配得上苏公子的,定是与之相佩的豪门贵女,不知是何人能如此有幸,苏公子能否告知?”
苏子卿想,说了也好,也断了人家姑娘的念头,不耽误人家。“我苏子卿看人向来不看家世,我心仪之人也不是什么名门千金,豪门贵女,只要本公子喜欢便足够了。”
言下之意,苏子卿也说了对容思并无情爱的心思。
容思抬眸,后退了一步,浅浅一笑,“容思清楚了,恭送苏公子。”
苏子卿以为自己的话起效了,并未多想,便颔首示礼,放下车帘便离开了。
容思望着远去的马车,暗自下了决心。她不想放弃苏子卿,本以为苏子卿会择以为门当户对的贵女千金,至少她想去争一争!
来去余苍镇需月余,慕莘也收到了师傅的回信,信中将水虞汁的来龙去脉都一一说清,包括原料,制作法子,以及除了其余一些辅药以外,还有可克水虞汁毒性的一株草药,名唤赤草。此物甚稀,具有奇效,且只生长于巫蛮国,为巫蛮圣物,由巫蛮圣女所保管。
除了赤草,师傅还特意交代了父亲的遗物,不知为何?师傅竟将遗物交由林掌柜手中,对此,她实在不解。
既是巫蛮,那就只能去找桀若问一问了。
徐风知道自家殿下体内的毒可解之时,发自内心的欢喜。可慕姑娘需要去问桀若求药,殿下知晓后,又将脸冷下,他是无辜的,只好默默出去,留下慕姑娘和殿下。
慕莘很疑惑,为何赫连堇弋的心思这般难猜,“堇弋,事关你的‘终生大事’,你可不能这般倔强任性。”
见赫连堇弋默而无言,盘腿坐在坐榻上,静静地喝茶,慕莘立即起誓,“我发誓,我只是去问药,说几句话而已,绝不会出去乱逛的!”
慕莘坐在赫连堇弋的对面,撑着下巴,愁思难卸地看着他。她果断地无赖,“你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
赫连堇弋依旧默言,慕莘自然就当她同意了。她起身,正要出去,却被赫连堇弋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