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笑是几个意思?姓丰的,你不许嘲笑我丐帮,小心全天下的乞丐与你为敌。”看着他笑,她也有点忍不住,唇角抽搐。
“本王好怕啊。”全天下的乞丐与他为敌?这个也很好笑。
“越来越没正形儿。”给了他一脚,岳楚人笑出声,这货假惺惺的样子真讨人厌。
过了晌午,丰延苍这病号进房间睡午觉,岳楚人在床边陪着他直至他睡着,然后才离开。感觉像是伺候儿子,做什么都得陪着他。
想想不禁轻笑,若是把这话说给丰延苍听,这古人脸都得绿了。
走出院子,入目的便是一片荷塘,荷塘对岸亭台楼阁样样精致,这麟州刺史府不比勤王府差。
走至荷塘边儿,碧绿的荷叶覆盖了一半儿的湖面,荷花绽放三两只,更多的则是花骨朵。
瞧着那荷塘,她就不禁想到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站,就是岳尚书府的那个荷塘。
微微弯身瞧了一眼荷池内,清幽的水倒映出她的脸,娇艳无双风情无限。
一年了,这么快一年的时间就过去了,想想这一年来所经历的事儿,恍若昨天。
蓦地,一颗石子由身后飞过来,径直的落在荷塘里,激起水花跳起来,吓了岳楚人一跳。
扭头,却是什么都没有。拧眉,环视了一圈,随后迈步朝着左侧小院旁的矮树丛走去。
这些小树可能是近两年才栽种的,树干两指粗,一人高,走进里面,正好能把人掩映住。
停下脚步,四周什么都没有,她没有那么好的目力和耳力,自然是听不见这里有人没人。
“出来,我看见你了。”确实没看见,但不妨吓唬一下。
又一颗石子凭空出现,砰的一声砸在她后脑勺。捂住后脑,岳楚人扭过身,树影丛丛间,一抹黑色的身影走近。
看见了是何人,岳楚人放下手,两天以来,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在秦宅里被她撂倒,后来阎靳回去时他人已经不见了。
走近,裴袭夜并没有如往日那般笑容满面,面无表情,那张可爱的脸庞有些阴森。
挑眉,岳楚人上下的看了看他,“你还没回去?”以为他会回皇城的,这人将大燕当成自己家了,自由来去。
在她面前半米距离处停下,精致的眸子喜怒皆无,就是那么看着她,那眼神会让人心发慌。
“不说话?引我来还不说话,我走了。”转身欲走,身后的人终于出声,“不许走。”
“你要做什么?为了那天晚上的事儿?虽然你帮忙了我很感谢,不过没办法,有些机密事件不能让外人知道。”她满脸理直气壮的道。
“感谢?不惜色诱本少扎晕我就是感谢了?”裴袭夜扬起眉毛,颇具压力。
“那不是色诱,只是一个小计谋而已。”色诱?说的好像她脱了衣服往他身上爬了似的,被丰延苍听到,那货会翻脸。
“利用完本少便毫不留情的抛弃,这世上最无情的果然还是女人。”扭脸看着别处,那模样颇为委屈。
“你也无需表现的多委屈,你跟着我们进秦宅,不就是想知道我们目的为何么?你是谁,我们是谁,不让你知道天经地义。若是当时赶你走,你会走么?肯定不会,所以,放倒你是上上策。你应该庆幸我们没在你晕了的时候直接宰了你,按理说你还得谢谢我才是。”双臂环胸,她最不怕的就是辩论了,多没理的事儿她都能讲出理来。
裴袭夜果然无语,眼睛瞪的圆圆的瞅着她,半晌给了她一个冷哼,岳楚人得意的挑眉轻笑。
“没话说了?别在这儿找茬儿,赶紧滚回皇城去。五哥大婚的日子要到了,你这个来观礼的北王却到处乱跑。”丰延绍或许是真的知道他在麟州,不然不会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们什么时候回去?”看着她,他的脸色不再那么阴森,唇畔挂着一点笑,梨涡淡淡的。
“明儿。”简单回答,岳楚人就知道他是虚张声势。本来目的就不纯,有什么资格来质问她?
“那不如,咱们一同上路?”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