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萱儿几乎想要哭的表情,上官冰浅忽然微笑起来。
她一边笑,一边拉起萱儿的手臂,嗔怪道:“开心归开心,可不带你这么哭的哟?你是不是想要把我们这‘家’都淹了吧……”
她轻轻地,却是坚决地拨开阮玉的手,笑骂道:“若这家都被你淹了,我可要住到哪里去呢……”
“你不是有了元帅府吗?”听了上官冰浅的话,萱儿顿时破涕为笑。她抹了一把脸,又讷讷地说了句。
是啊,她曾听庄聪说过,皇上所赐的元帅府,就在京城的东大街上,门第高贵,带刀的侍卫环侍在门口,威严不凡,高贵无比,那才是秀应该去的地方吧……
是啊,朝中新诞生的元帅,不是应该住在富丽堂皇的元帅府中,受众人膜拜么?怎么还会和她们一起住在这个在富贵人家看来,如此寒酸的地方呢?
“我有了元帅府又怎样?有了元帅府,就可以不要家么?”上官冰浅隐用手指点在萱儿儿的额头上:“真是个笨丫头,这么笨的问题,都能问得出来……”
上官冰浅说完,然后招呼阮玉他们三人去正堂坐,她自己,则吩咐萱儿,帮他们沏茶。
萱儿用手抚着被上官冰浅点过的额头,心里还是闷闷的,可是,再一想上官冰浅的话,她忽然笑了起来。
原来,秀的意思是,即便有了将军府,这个家,也还是家么?那么,也就是说,不论主子有了多少个丫头,萱儿,也还是那个笨萱儿了……
萱儿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念头转的飞快。忽然之间就想通了这个问题,她满面欢笑,她连忙冲着上官冰浅的背影大声地说道:“好的,主子,萱儿这就去沏茶……”
上官冰浅的满含着温情的笑,惊住了一直和她在一起的阮玉等人。他们从来都没有想到,这个向来宁折不弯,冷定威严的少年,还会有如此温情的一面,而且,对的还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丫头……
一行人分宾主坐下,上官冰浅开始分配他们三人的具体工作。
要知道,七副将之中,其余四人,早已分配停当,而她独独地留下了这三个人,想要做其他的安排。
按照上官冰浅隐的意思,七副将之中,每人领军一路,而阮玉,却担任着军师的角色。粮草的筹措方面,她也交给了一向沉稳的轩辕烈,而唐天,则担任了将领的提拔以及培训工作。只有这样,她才能将军中的命脉,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上官冰浅当然知道,对于教导一门,一向老成的轩辕烈和极易建立威信的阮玉,相比较唐天更为适合。可是,上官冰浅最终,还是选择了唐天。
那是因为,她经过仔细的观察和分析后发现,唐天虽然表面玩世不恭,内心,却极是缜密,而且,他的性格,也是机灵百出,从不按章出牌。
战争,本来就不是只划分在一个区域里的游戏,时局,也是变幻无常,所以,她反倒认为,若由唐天担任培训的任务,那么,必将为她培训提拔一批战术灵活,且机灵百出的将领出来。
商量完这些之后,上官冰浅已进去更衣,重新换上了轻袍缓带。待走出门的时候,那三个还坐在厅中品茶的男子,忽然齐齐地愣了一下。
她一身暗红色的织锦雪衣,同色腰带束腰,一头墨染般的长发,也用白玉束住了,露出了睿智的额头,还有如水般明亮的眸子。
那一个少年,五官清秀,唇红齿白,不论他在任何时候出现,都会给人一种完全别样的惊喜。
看到三人一起盯着自己看,上官冰浅微微地笑了一下。
那样的一抹浅笑,映着白肌雪肤,就如同初落花瓣的暖阳一般,明亮洁净,有着与世隔绝的明净,还有璀璨。
三人的眸子,同时转了一下。
要知道,这三人,也都新赐府第,十日后出征,这时间,说说短不短,可是,说长,却也不长。而此时,本应该搬家处理私事的男子,却个个不急不躁,静静地坐在这里,显然完全不是为了喝茶那样简单。知道这些人,必是有话要说,上官冰浅重新坐了下来,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