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万宝芳望着霄稷惊恐的后退两步,她只是想,要胁连浩给银而已,没想真的要告什么状啊,现在她是真的要把自己搭进去了。
“他在哪?”霄稷逼近一步问道:“你若不说,我就先判你污告,你可知罪?”
“污……污告要判多少年?”万宝芳此时脑袋一片空白,直楞楞的问道。
“污告判不了多少年,最多两年刑狱而已,但……”霄稷冷笑了下,故顿了顿口气说道:“你的罪远不止污告这么简单吧?”
听双方语气,这件案子似乎牵扯很多,他做知县也有多年了,还未碰到一件大案,这件案子已成功引起了他的兴趣,现在就算双方不告了,他也会追查下去,因为……
他不相信仅凭一个小小的知县就敢判连浩的流放充军之罪,其背后真正给连浩定罪之人必是柳相,他做的出来。
他在朝中连不顺意他的官员都能轻易定罪,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平民百姓。
柳相,呵,他不就想一直在找他父亲的错处,好让自己那个赋闲在家的庶子顶上他父亲的位置吗?
“大人,你还想给我定什么罪?”万宝芳慌了,她明明知道这位霄大人与连家交好,她非要一头犯傻,把连浩不是连年的事说出来,现在弄起自己脱不了身了,这下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你的罪本官岂能想定就定,但看连家是否愿放过你?”霄稷侧过脸问连浩:“你的意思呢?”
“既然万宝芳说我不是连年,还请大人把整件事情的原委都一并查了吧。”连浩知道,此时他就算想撤,也已不能了,还不如主动要求,还能博得这位霄大人的好感,使得霄大人潜意识的就站在他这一边,为他讨回公道。
他本无罪,却无意得罪了那位高官,何大人为拍柳相的马屁,关他也就罢了,竟把他流放充军,为官不正,难道百姓还不能抱怨两句?
“很好。”霄稷点头应下此案,“那本官就好好彻查此案。”
“谢大人!”连浩单膝跪地叩谢。
霄稷的背景连浩打听过,是个好官,其父霄恒在京时更是一位不怕权贵,深得当今皇上欣赏之人,否则他也不会带着一家人来霄稷官辖的众山县落户定居了。
“小四,把万宝芳带回县衙收监侯审。”霄稷命令跟随来的小厮道。
“大人。”万宝芳推开要抓她的小四,争辩道:“我是原告,为何要把我收监?大人收监的不应该是他们吗?”
“他们是本地住户,在案子还未开审之前,无需收监,你,本官不放心。”霄稷打一开始见到这个万宝芳的时候,就对万宝芳的印象极差,怎容她的争辩。
“你真是个昏官,如此包庇连家,我要告你。”万宝芳骂道。
“可以。”霄稷蔑笑道:“等此案结束,本官许你上告知府,带走。”
万宝芳听到霄稷带走两个字,吓得赶紧拔腿就跑,失算了,失算了,她来连家是想讹点银子的,哪知连浩竟不受她胁迫,还让霄大人彻查,疯了,他们都疯了,流放充军之人逃匿,不怕官府砍他们的头吗?
他们疯,她可不跟着他们一起疯,还是小命要紧。
“想跑?”霄稷从地上捡起一石头,只轻轻一弹,万宝芳定在那里不动了。
哇塞,古代人的武功都这么好吗?冷阅看呆了。
连老汉和连浩互视一眼,心情忐忑,自从万宝芳出现后,连老汉就想到要移走年子的坟墓而以防万一,后在翰县挖年子尸骨时,连浩说他想赌一把,他不想顶着他哥哥连年的身份而活着,月娘每每误会他时,他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憋在心里特别难受。
连老汉理解,他劝不了浩子,唯有陪他一起冒险。
回到家,冷阅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浩坐在桌边,等月娘开口。
俩人不知沉默了多久,终归是连浩沉默不下去了,问道:“月娘,你就没什么问我的吗?”
月娘还真沉的住气啊,换作别人,早拉着他问东问西了。
“你为何做逃兵?”冷阅面色沉沉的问道。
她是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