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唯心点点头,示意她明白,只是支支吾吾了许久,也说不了一句完整的话。
肖崇言翻开本,一边低头写着什么,一边说,“在您发给我的邮件里,你说——你总觉得有人会杀你。”
蒋唯心神色一紧,好像这句话本身就是一个恐怖化作的怪兽,令她慞惶不知所以,她的紧张感无以复加,只得以一个防御性的姿态,死死地攥住胸前的项链。
就连不太懂心理学的阮景也知道,这种状态根本无法进行治疗。
见状,肖崇言轻轻叹了一口气。
“不如这样,舟车劳顿,蒋小姐先安顿一晚吧,有什么话我们明天慢慢说。”
蒋唯心如蒙大赦般点头。
肖崇言冲外面扬声说,“小王,你送蒋小姐去酒店。”
等到蒋唯心离开,阮景若有所思,“被害妄想症?”
肖崇言摇摇头,“有一部分,但不完全是。”
看着阮景没什么兴趣的脸,肖崇言向后一靠,双腿交叠,“这个年头,被害妄想症并不是什么稀奇的病症了。”
说这,肖崇言意有所指地看了阮景一眼。
阮景回以虚伪而又谨慎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