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若目瞪口呆,难以置信,母亲是不喜柳芸,觉得她矫柔做作、心眼太多,但作为表嫂,她还是善待柳芸的,一应吃穿用度都不比一般富贵人家的正经姑娘差,甚至在柳芸进明国公府做妾时,还备了一份相当丰裕又贴心的嫁妆:一个小庄子、一个铺面、一箱笼上好衣料和首饰、还有三千两银票。
而柳芸做了什么?她竟然意图对母亲和她们姐妹下如此毒手?真是……人心险恶啊!
好在母亲不喜柳芸,也不喜她那矫情又多变的“娇颜七香”,是真的不喜,而不是嫉妒或者较劲什么的。那时的知若还不会想那么多,但是她向来与母亲贴心,母亲不喜欢的人和东西,她也不喜欢。如今想来,真正是万分庆幸啊!
看着一脸惊愕和不忿的知若,莫忘越发愧疚于自己刚才片刻间的疑惑,他就知道,大姑娘是个恩怨分明、有情有义的女子,仇也好,怨也罢,都掩盖不了她的良善。也正因为如此,大姑娘的仇和怨就是他莫忘的愁和怨,不管尹家大房的仇人究竟是多么大的来头,只要姑娘想报仇,他就会坚定地站在姑娘身后。至于近在洛城、无耻地对姑娘落井下石、还意图霸占姑娘嫁妆的庆元侯府,呵呵,他更乐于多玩玩了。
知若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越发愤怒:“莫忘,你安排一下,……”叶氏既已猜到酔香坊的迷蝶七香配方就是当初柳芸给的那张有毒的秘方,首先想到的就是用来要挟季氏和庆元侯府,而季氏得知后,除了担心自家女儿秋嫣然外,竟然也是只琢磨着如何在保护儿子秋逸然不受牵累的同时要挟秋太夫人。这两个自私恶毒的女人一点没想过那些花大价钱买“迷蝶七香”的女子多么无辜吗?
知若现在羽翼未丰,不得不低调行事,但只要安排好了,揭露酔香坊的罪行根本不需要将她自己和梅庄牵扯进来好吧?
莫忘用力地点了一下头:“姑娘放心,我马上就去,一定会办妥,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姑娘的聪慧和果断老练的作风确实让他佩服不已,他收到消息时也想过处理办法,自觉挺好,这会儿同姑娘的方案一比,却是直接落了下乘。
今天一大早,季氏就让秦妈妈请来了常年用的老郎中给秋嫣然看诊,强调不是看腿伤,而是把把脉,看看秋嫣然现在身体如何,季氏的理由是她发现秋嫣然手脚比以前凉,脸色也苍白些。
脸色苍白?郎中还真没看出来,不过他以为季氏只是太过担心秋嫣然摔马后身子虚弱(毕竟又是伤又是惊吓的),来都来了,他倒也格外用心些。这位老郎中在庆元侯府看诊多年,季氏对他还是不错的,而且天下父母心,他也能理解不是?
把了右手后,老郎中又一脸疑惑将丝巾换到秋嫣然的左手腕,继续搭脈,脸色越发凝重。
季氏手上的帕子被绞成了麻花,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怎么样,嫣儿的身子没什么问题吧?“
老郎中没有回答她,自顾自让秋嫣然伸出舌头给他看,又问了几个问题,包括最近几个月的月信情况,这才疑惑地问道:“秋姑娘近一年可有在月信来时落过水,或者在寒凉的冰窖里呆太长时间?“秋嫣然从出生起,头疼脑热都是他上门诊治,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话说,这姑娘身体底子很好,一向没有体寒的迹象,怎么摔个马就摔寒了?不太可能啊!定是还有什么事发生,难怪季氏这么一大早将他请来把脉,还一脸紧张的样子。
秋嫣然一脸茫然:“没有啊,我怎么了吗?“她如今不再是真正十四岁的小姑娘,在五皇子府呆那么多年,不可能不知道郎中问的那些问题意味着什么。体寒?宫寒?她不可能吧?她前世可是进府几个月就怀上胎,只是被贱人陷害,滑了一跤,从亭子上滚下来,摔掉了孩子,还落下了毛病。太医都惋惜不已,说本来她的身体底子很好,胎坐得很稳的。
季氏也急道:“是是是,这孩子一向很注意这些的,天稍微凉一些,净手都是用的温水,你再给看看,是不是惊吓过度身子虚了些。”季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