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真的……在倒卖鸦片吗?”思睿回到家,面色凝重,直奔主题。
白振擎惊耳骇目,又毫无波澜道:“谁告诉你的?”
“这么说,你承认了!”思睿声音低沉,却一字一顿。
“是又怎样?商人!十有九奸,我不这么做,白府在上海还怎么立于不败之地?”白振擎拍着桌子。
思睿深呼吸:“爸,商场上您使用一些手段无可厚非,但做人要有底线,你现在在用别人的命做生意呀!”
“你懂什么?我逼他们抽大烟了吗?是他们自己要吸的,关我什么事!”
楼上的思楠和妈妈听到争吵声,匆忙之中跑下楼梯劝阻。
“爸……你知不知道上次舞会,那个杀手本来是要杀我的,却错认了靖儿,今天靖儿为了救我,又被绑匪抓走,这都是因为你买鸦片啊!”思楠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白振擎怔怔而立:“谁敢动你?!”
“李博文的夫人因儿子吸食鸦片而死,就想让你也失去孩子!”思睿道。
“什么?竟有这种事,你们是怎么知道的?”白振擎冷静下来。
思楠抬起微红的眸子:“智宸哥告诉我们的!”
“熊智宸?他又要搞什么幺蛾子!我告诉你们俩,以后少和他来往!”白振擎一听他的名字,便气不打一处来,摔门而去。
思睿和思楠无奈对视,母亲抚摸着思楠的头道:“楠楠,你放心,这件事情爸爸会处理好的。”
白夫人的语调是那样柔和,却让人听着不寒而栗。
(医馆)
“靖儿,我给你做了药敷包,你拿着,有助于脸上消肿!”梁清整理着手中的药包。
“嗯嗯,谢谢清姐。”杨靖儿眯眼笑道。
二人各司其职,目不窥园。
突然,桌上的黄芪被梁清不小心散落一地,她们顺势俯身去拾。
杨靖儿抬眼之间,怔在了那里,梁清的颈间跌出一条项链,而项链的底端,竟挂着一枚与她手上一模一样的戒指,只是,看着像是男款。
“清姐……这……这枚戒指……怎……怎么和我的……一样啊?”杨靖儿支吾其词,却掩不住惊愕的面容。
梁清表情停顿一秒,便将项链藏回衣服下,略显紧张:“哦!这是我丈夫的……”她的眼角闪过几丝忧伤……
“丈夫?我……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杨靖儿疑惑。
“他死了。”梁清的表情似是没有变化,可却让人心疼。
“对……对不起清姐。”杨靖儿措手不及,却不知怎样安慰她。
“没事儿,都过去那么久了……”
“清姐……”杨靖儿想问戒指的事,又觉此时不妥,便把话咽了回去。
梁清仿佛察觉到什么,手忙脚乱地去后院整理药草。
杨靖儿舒气展肩,想起了家中的一切,联想万千。
“杨靖儿!杨靖儿?”正当她摸着戒指发呆时,熊智宸突然探入的脑袋打破了思绪。
“你怎么来啦!”杨靖儿吃惊道。
“我……我路过啊,正……正好接你回家!”熊智宸挠着脑袋。
“啊?接我?……不会吧……你……又有憋什么坏心眼儿呢?”杨靖儿并不相信他有这么好心。
“哪有什么坏心眼,单纯来接你,你看你……小人之心了吧?”熊智宸一只胳膊肘搭在桌台,邪魅一笑。
后院回来的梁清撞破了二人的“打情骂俏”,与熊智宸点头招呼。
“诶?清姐,这丫头哪儿好哇,你怎么就招上她了呢?”熊智宸不解问。
杨靖儿翻了个白眼,梁清笑了笑:“因为……我们有缘啊!”
“是呀,这叫有缘千里来相会……”杨靖儿溜至梁清边儿上,脑袋躺在梁清的肩膀,一脸的享受。
梁清捂嘴笑出了声,又无奈地用指头顶开她的脑袋:“得了,你们回吧!我要关门了!”
杨靖儿故作不舍,撅起粉唇,扬起纤指道:“那老板,我走喽,不要太想我呦!”
梁清低头浅笑,她喜欢这个丫头,却始终不能告诉她戒指的真相。
天边的霞光散落一地,被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