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刘策双眼一颌,沉思片刻后又问道:“如果本军督现在率先发动攻势,你说有几分胜算?”

许文静闻言眉头一蹙,摇摇头说道:“军督大人,敌军势大,属下建议再等些时日为上,据蛰伏巫山镇内中的情报司飞鸽传书,

信上所言前些时日姜泽处决了一千闹事的士卒,已经引起了军中其余各营的不满,只要再等些时日,属下以为姜军必会有所变故……”

刘策点点头,冷冷地说道:“本军督也知道现在出兵根本不是时机,戏言罢了……”

许文静一怔,忙劝道:“军督大人,属下知道您还在为杨营的死而自责,但还是请您莫要感情用事,只有把远东七省尽数纳入手中,才能告慰他的在天之灵啊……”

刘策说道:“本军督知晓,无需军师你来提醒……”

帐内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尔后刘策面无表情的说道:“这次汉陵的失陷,本军督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姜浔、宋濂三番五次提醒本军督要对姜泽加以防备,

可惜本军督没听进去,认为姜泽再怎么样也不会如此快与本军督为敌,这才导致了这次悲剧的发生,本军督该为这次失误负总责……”

许文静忙道:“军督大人,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换谁都无法料到远东会发生这种变故,事实上,要说责任,军督府内所有人都有责任,不能由军督大人您一人扛啊……”

“军师你不必为本军督开脱……”刘策说道,“本军督身为冀州最高军事统帅,就应该为自己的致命过失负责,

如果本军督能早些对姜泽有些防备,加派一个旗团的兵力到汉陵,也不会让那么多无辜的人枉死……”

许文静见刘策这么说,眼珠子一转,立刻对他说道:“军督大人,属下有些话想说出来,你也莫要生气……”

刘策说道:“你讲吧……”

许文静说道:“军督大人,杨营他们阵亡固然让人惋惜,但他们的死却并非没有价值,

属下既然受您信任,就任为军师将军,自然要从大局着手,敢问军督大人一句,若没有汉陵的变故,您打算什么时候把眼光放到远东呢?”

刘策说道:“原定战略,先彻底掌控塞外,待三五年发展后,有充分的实力再回顾远东,毕竟本军督手头资源有限,无暇同时应付塞外和远东两面。”

许文静说道:“但所谓人算不如天算,任何事都无法提前预料,军督大人应该将这次变故看作是一个契机,改变整个天下的机遇,

冀州还是太小了,且边境四面环敌,要想平稳发展实在太难了,且塞外胡人大部分却只能利用,不能作为依仗,

不过只要军督大人获取整片远东之地,就等于获得了一大片纵深根基,那以上所有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想想远东两亿人丁,多少土地多少资源?还怕不成大势么?如今大周上下早就腐朽不堪,这天下大乱已成定势,

军督大人您无论与公与私,都该取下这片基业为以后扫平乱世做好充分的准备,

所以依属下来看,姜泽的所作所为未免不是在替军督大人扫平阻碍,您又何苦为这杨营的事烦恼呢。”

刘策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说的这些,本军督又何尝不知呢?本来打算过个三五年等冀州稳固之后,再找理由向整个远东进军,毕竟现在治下实力还没有足以能碾压一切的时候……”

许文静说道:“军督大人,你这么想属下就有些不敢苟同,既然同样是要发展,那为何不带着整个远东一起发展呢?

军督府有那么多惠及士庶的政策在,还怕等远东掌控的那一天,军督大人治下没人可用么?

其他不说,仅那职田法一条,就有数之不尽的士庶子弟挤破脑袋要前来效力了……”

说到“职田法”的时候,许文静顿了顿,忽然话锋一转,对刘策说道:“军督大人,属下还有个建议,请您务必听从……”

刘策点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许文静说道:“军督大人,公主殿下这人,属下劝您最好能纳入自己府中,哪怕手段再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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