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满仓知道自己要完了!
他跪在那里哭着喊着:“我是真的没办法啊,我是被逼的啊,他们拿我老婆孩子威胁我,我实在没办法了啊。”
孟绍原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就好像在那看着一个小丑。
他的老婆孩子也在一边瑟瑟发抖。
“演完没有?”
终于,孟绍原还是失去了耐心:“我喜欢看人演戏,但不是那么拙劣的戏。我的人,从来不能白死。偏偏死的那个,还是我的拜把子兄弟!”
他冷冷地说道:“老岳的脑袋被砍下来挂在了常熟,那就用两颗脑袋给他陪葬吧!”
申满仓是被孟绍原亲手处决的。
当着申满仓老婆孩子的面,当着九边村所有村民的面。
“你不用看我。”孟绍原对死死盯着自己的申满仓儿子说道:“我这个人,从来不怕有人来报复我,你要能长大了,来找我报仇。可惜我看你的面相,你活不过几年的。”
“长官,这些村民怎么办?”
“全部集中起来关押在一起,外面给我把机枪架起来,有企图逃跑者,格杀勿论!”孟绍原冷冰冰地说道:“以九边村为总指挥部,命令所有武装,向我靠拢!”
“什么时候打常熟?”
“我还在等着那里的消息!”
现在,自己这里该做的事,已经全部做完,就看法正的了。
……
军饷,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到。
底下的兄弟们,一天能问个几次。
千篇一律的回答就是,快了,快了,就快到了。
费强心里开始嘀咕起来。
这些军统的,真能把军饷给弄没了?
“军饷,到不了了。”
走进营部的时候,法正淡淡说道:“我刚刚得到南京方面的消息,何家振杀了他的两个士兵,携款潜逃了。”
“什么,真的?”
费强一惊,赶紧站了起来。
何家振携款潜逃,不会吧?
“营长,营长!”
政导员娄真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我刚在常熟打听到的消息,南京那里出事了。”
“快说,什么事?”
“南京郊外发现了两具尸体,是咱们派去领军饷的人,还发现了一件丢弃的军服,是何家振的。咱们剩下的弟兄,都被南京宪兵队的扣留了。根据核实,咱们的军饷早就发下来了。”
费强朝法正看了一眼,成,你们成,这件事还真的办成了。
“营长,这事可大了。”娄真焦虑地说道:“军饷一拖再拖,年前发的那点钱,还不够弟兄们堵之前窟窿的。弟兄们也得过日子啊。眼看着这军心不稳……还有,剿灭岳镇川的时候,答应的奖金也都没发下来啊。”
“稳住,一定要把军心给稳住!”费强一脸焦虑:“我亲自去问团长。”
“营长,几个连排长都来了,在外面说要见你!”
费强一整军装:
“走,出去看看。”
外面,整个一营的连排长全都到了。
“做什么?”娄真脸一板:“谁下的命令让你们来的?”
“营长,政导员。”一连长往前一站:“咱们的军饷到底什么时候到?”
娄真硬着头皮说道:“快了,快了。”
“政导员,你还准备骗咱们到什么时候?”一连长硬邦邦地说道:“弟兄们都知道了,何家振那个王八蛋带着咱们的血汗钱跑了,是不是?”
怎么那么快就传出去了?
费强情不自禁看了法正一眼,就看到法正微微笑着。
不用想了,肯定是这些军统的人故意散播出去的。
“一派胡言。”娄真还在那里嘴硬:“这是在造谣。”
“造谣?行,我造谣。”
一连长丝毫都不让步:“那军饷呢?”
一个排长也说到:“营长,你对弟兄们不错,弟兄们感你的情,可弟兄们也得过日子啊,我那个排的,就快要闹事了,再这么下去,我怕我镇不住了啊。”
“镇不住?”娄真冷笑一声:“你们想哗变吗?”
“政导员,这话过了。”一直没有说话的费强终于说道:“弟兄们穿上这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