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夫妇与齐晏夫妇见面的气氛并没有想象中的剑拔弩张。甚至,郡王的脸上还挂着客套的笑容。
两下里见了面之后,郡王妃拉着贤王妃去了内院。而郡王与齐晏一起去了外书房。
等到身边再无旁的人,郡王妃脸上的笑容便再也挂不住了,她焦急道:“静怡,你信上头写的是真的吗?他真的大逆不道要休了你?”
贤王妃低下头去,脸上无限愁容:“他还给出了另一个条件,那就是如果我不想被休,那便让出贤王妃的位子来,只能做侧妃。”
“什么?齐晏这臭小子居然敢让你给他做妾?真是反了他了!”郡王妃听的怒火高涨,气愤不已:“他还真的以为咱们郡王府是好惹的吗?不过一个不太受宠的皇子而已,居然还敢糟蹋我的女儿,不行!我一定要进宫去找皇后娘娘理论理论!”说着,郡王妃便站起来要往外面走。
贤王妃连忙拉住她。哀求道:“母妃,女儿求求您,您千万不能去找皇后娘娘理论!那样,他会记恨女儿的,即便这次逃过一劫,可万一下一次他又动了休妻的念头怎么办?母妃,您能保证皇后娘娘下一次还帮咱们?要是惹的娘娘生气,那就得不偿失了。”
郡王妃听着也是这个理儿,她哀叹一口气,愁眉苦脸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好女儿,那你说说,母妃跟你父王究竟怎么样才能帮到你?‘
贤王妃听着母亲关切的话。眼中忍不住又有眼泪落下。她低低道:”母妃,女儿什么也都不强求了,只希望王爷他能被父亲说动,放弃这个念头才好,别的,就顺其自然吧。“最后一句话,贤王妃说的极轻极轻。
郡王妃听了心中心疼不已,可她跟女儿一样是个直肠子脾气的人,此时此刻,心中就是再着急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母女俩哀哀的对坐,一时无话。
这一刻,她们都体会到了度日如年的滋味。
日上三竿,门外忽然有小厮进来禀报道:“王爷与郡王在书房里相谈甚欢。已经开始用午膳了。特地命小的进来告诉王妃一声,请两位也一起用膳吧!”说完,他便转身告辞了。
贤王妃与女儿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的神色。不过有了这样一句话,她们俩的心忽然就放松了下来。
一时下人送上饭菜来,郡王妃母女相对而坐,慢慢的往肚子里填了一些东西。之所以说是填,那是因为她们根本就吃不出菜里的味道。
饭毕,下人将桌上没怎么动过的菜肴收了下去,郡王妃母女正在漱口,郡王便与齐晏一起大步走了进来。
两人忙漱完口迎了上去。
没人知道这两人在书房内谈了什么。母女俩正在猜测着,郡王开口便对贤王妃道:“静怡,父王已经代替你答应贤王了,从今日起,你便不再是贤王妃,而是贤王侧妃了。”
贤王妃听了这话,眼睛里忽然有豆大的泪水滚滚而落,她紧紧咬着嘴唇,一个字也都说不出来。
郡王妃大吃一惊道:“王爷,你怎能……”纵丰丰亡。
她话还未曾说完便被郡王给打断了:“王妃,这件事情我回去再跟你解释。”
一句话便堵住了郡王妃的嘴,弄的她张嘴想说什么又不能说,脸憋的通红。
郡王爷又转头对齐晏道:“既然静怡已经是侧妃,那么她是不是应该将这主院腾出来?”
齐晏淡淡一笑,道:“全凭岳父做主。”
郡王爷听了这话,便转头对贤王妃道:“静怡,那么你今日便抓紧时间搬出去,命人将主院打扫干净,知道吗?”
贤王妃此刻心痛的如何能说得出话来,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让她看不秦楚此刻眼前站立着的人究竟是谁,那句话似乎是刀子一样插进了她的心窝,让她痛不可当。不要说开口回答对方了,她就是连动一下手指都很困难。
郡王见女儿光顾着流泪,不答话,心中也是难受异常,可是他却不得不狠下心来道:“静怡,你不说话,父王便当你是答应了。”说着,他便转头对齐晏道:“王爷,麻烦你将静怡的东西都搬到旁边